慧貧法師見我不回答,眯起雙眼上下打量我一番,隨即他雙手合十,自言自語道:“阿彌陀佛,既然小道友執迷不悟,老衲隻能冒昧了。”
言罷,慧貧竟然不給我絲毫反應的時間,直接朝著我一個虎爪抓來,帶著呼呼的風聲,我暗叫不好,急忙往後退去。
卻不想慌亂之中,我竟然左腳與右腳一打岔,把自己摔了一個仰朝天。
不過,我也因此躲過了慧貧的這一下虎爪。
見一招不中,慧貧迅速做出調整,直取我的下三路,由於我正摔倒在地,見慧貧的掃蕩腿朝著我的雙腿襲來,我急中生智,雙手一發力,一個後翻,竟把自己硬生生的倒立了起來,算是躲過了慧貧的第二輪攻擊。
倒立而起的瞬間,我朝著慧貧大聲叫喊道:“老和尚,你也太狠了一點吧,我跟你無冤無仇。”
說來也奇怪,慧貧竟然在我說話之時,停下了攻擊,彬彬有禮的起手說道:“善哉善哉,老衲這是在渡你。”
“渡我?”我一連奇怪的看向慧貧,他那雙清澈無比的眸子,讓我怎麼都無法與壞人聯係起來。
從小村裏的老人便跟我們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如果慧貧是一名妖僧,他又豈能有如此明亮透徹的雙眼,這炯炯有神的眼神,怎麼看,怎麼不像壞人。
就在我望著慧貧的雙眼一動不動之時,慧貧的眼神忽然一陣閃爍不定,我很明顯能夠感受到他的眼神真好掃視到了我的胸口位置。
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之前閻羅給我的玉牌不知何時從衣服裏麵掉了出去,正掛在胸前,想必應該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我倒立之時導致的吧。而此刻,慧貧正聚精會神的看著。
“這塊玉牌是誰給你的?”慧貧現在顯然已經放下了進攻我的架勢,又恢複到了之前剛進來時那種祥和的狀態。
我摸著自己的玉牌,緩緩說道:“這是我師叔給我師兄閻羅的,最近,我師兄擔心我的道行尚淺,說給我防身之用。”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一五一十的將這玉牌來曆的實情全盤告訴慧貧,可能我潛意識裏麵還是覺得他不像是壞人吧。
慧貧見我說這玉牌是我師叔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陣笑容,自言自語道:“罪過,罪過。”
“怎麼了?”我見慧貧如此轉變,知道我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矛盾了。
正當我想再度開口之時,禪門再一次打開了,我轉頭一看,隻看到熙月一臉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往蒲團上一坐,喘著粗氣道:“你那師兄搞的什麼鬼,要的東西整整裝了我一麵包車,累死我了,累死了。”
言罷,熙月用手掌不斷的為自己扇著風,絲毫沒有察覺到我跟慧貧的異樣。
慧貧見熙月來了,索性也招呼我坐下,自己又是變戲法般的為我們每人沏了一杯茶,熙月可能是真的很口渴,竟然一飲而盡了,直呼還要。
待茶過三巡,才見熙月好了很多,慧貧悠悠的說道:“小道友,既然這塊玉牌是你師叔的,那你可否告知我,您師傅姓啥名啥?”
“姓趙。”雖說我不相信慧貧是壞人,但是我依舊保持著幾分的戒心,因此沒有把師傅的全名報出,隻是說了他的姓。
“沒想到你是趙天佑的徒弟,你師父他老人家近來可好?”慧貧仿佛看出來了我的小心思,笑眯眯的回道。
“您認識我師傅?”我一臉詫異的看著慧貧,心中不免好奇萬分,照理來說師傅的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而我也是在入門之後過了好久才知道師傅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