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由於我連續兩晚都沒有合眼了,掉入水中之後,我便失去了知覺。
無夢。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差點以為我到了地府,不過,眼前醫院的擺設讓我知道我還活著。
我剛剛睜開眼睛不久,病房的大門就打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熙月。
“我昏迷了幾天了?”
熙月進來正在放著一個水果籃,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我已經蘇醒了,被我突如其來的聲音,一嚇。
轉而看到我已經睜開了雙眼,瞬間,熙月的臉上就掛上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東方哥哥,你醒啦?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了。”熙月快步走到了我的床邊,隨即按響了呼叫醫生的警鈴。
“其他人呢?”我看著熙月,猛然意識到我掉入水中的時候,仿佛看到了方博與花嬸也被一道黑影給推了下來。
話音剛落,病房的大門再一次被打開了,進來一個白大褂,他不斷的翻弄著我,不一會就說道,“病人醒了,問題不大,再觀察兩天就能出院了。”
說完,白大褂就走出了病房,而在白大褂走之後,熙月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來了一支錄音筆,“這是我托朋友從局裏弄出來的,你聽一下吧。”
隨即,熙月按下了錄音筆的播放按鈕。
聲音很吵雜,但是,我隱約能聽出來那是方博的聲音,錄音的大概內容,應該是方博的報警電話,說著有人落水了,現在已經被救起,接下來就說了地點。
錄音內容很短,方博的話語很倉促,在熙月關掉錄音筆後。
我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道:“看來是方博救了我們。”
熙月點點頭,說道:“是的,可是當我們警方人員趕到時,隻有發現你,我還有花嬸。花嬸是我們中醒來最早的一個,也是完全沒有什麼問題的一個,當天夜裏就返回月牙島了,而我是第二天醒來的,至於方博,我們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他。”
聽著熙月的話,我勉強笑了笑道:“看來我是最弱的一個咯,都昏迷了三天,方博的事你也別太在意了,既然是他報的警,那說明他應該是安然無恙的,我記得他說過自己給自己算了一卦,說與我一別之後最好別見,所以,我想他應該是自己走了。”
說完之後,我與熙月兩人沒有繼續說話,我們兩就這樣相互看著,一時之間月牙島上我們兩個發生的種種事情呈現在了我的眼前,進而三年前我與熙月的相識到酆都之行,也曆曆在目。
難道這就是緣分?
留院觀察的這兩天,都是熙月在照顧我,這兩天內我意外的接到了閻羅的電話。
他那邊現在一切都算正常,但是,那座凶宅的問題卻難倒了他,據閻羅所說,宅子裏麵很幹淨,應該是風水上出現了問題,可是,他主修的並非風水,所以,他一時半夥也看不出來問題所在,這事還得等我過去解決了。
第三天,我在做完複診之後,確定沒有問題了,就回到老宅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畢竟,閻羅說了是風水問題,所以我把能夠攜帶的丈量工具都帶上了。
下午,我接到了花嬸的一個電話,說天賜的情況已經明顯好轉,今天洗完澡糯米沒有發黑,特意來詢問我是不是意味著天賜沒事了,我告訴花嬸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還是繼續讓天賜保持這樣,再來一個七天,接下來我打聽了一下島上的情況。
原來,在我們走的第二天月牙假日酒店就被查封了,而天龍旅遊開發集團也被停業整頓,接受調查,所以,這些日子島上還算比較太平。
當晚,我特意去了一趟鬼市,給小哥點了幾支香,跟小哥聊了會天,這一次從月牙島回來,我可以說整個人性情有些改變,變得很在意身邊的這些親情,友情。
大約十一點的樣子,熙月來到鬼市外,與我彙合,我們出發坐上了淩晨一點的火車,前往閻羅所在的山溝。
要說閻羅他們,現在在深山裏麵,那邊的情況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目前手上掌握的資料是沒有動車到達,隻有普通的K字頭到鄰市,然後要轉長途大巴,坐三個小時,接下來還要徒步走上半天才能到達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