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熙月的駕駛技術讓我又一次的刷新了對她的認識,這小妮子簡直就是一個不要命的飛車黨。
一路狂奔,我就看著轉速表的指針上了五千,而車速直奔一百五。
現在要是路麵上有一塊石子,我覺得我們也別追查什麼事情了,直接去地府報道得了。
血壓開始急速上升,整個人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好在,大約十分鍾後,熙月將後麵的這兩輛摩托車給甩掉了。
一路上她依舊是不減速,直到駛入了市區,可是她還是在飛奔,速度在進入市區之後降到了八十。
由於是深夜,路麵上的車輛並不多,她也不停紅燈,每一個都闖過去。
這讓我有種知法犯法的感覺。
我偷偷地瞄了一眼身後的王小虎,帶著同情看向他,我知道這一次他回去處分是肯定逃不掉了。
就這樣當我們駛入市刑警支隊的時候,大院內瞬間像是炸了鍋一般,人聲鼎沸,車子剛停穩,我們就被熙月和小虎的同僚們團團圍住。
我與熙月剛下車,連帶小虎就被他們給銬了起來。
“聽我說,後備箱別打開,裏麵的東西你們收拾不了。”
眼見有幾個人開始要準備打開我們的車後備箱,我著急的叫喊著。
這也不能怪他們,現在我們這輛警車的後備箱實在是太過招人眼了。
就在他們打開後備箱的瞬間,我倒吸一口涼氣,估摸著要出事。
就在我的驚恐之中,後備箱打開了。
可是接下來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
我帶著奇怪的眼神看去,發現後備箱裏麵隻有一箱子的汙垢,就像是黑色的油脂一般,已經看不到那個假熙月的身影。
這時,我才注意到我們駕駛的這輛警車完好無損,根本沒有撞擊的痕跡。
之前一直在車上,我並沒有發現這個異常。
現在再一看,我頓時感覺奇怪。
不應該啊。
剛才在工地上的時候,明明熙月不斷撞擊著行屍,怎麼會是這樣?
“小虎!”我朝著已經被按在車上的小虎大聲叫喊道,想要提醒他。
小虎看著我,對我點點頭,表示他知道我的意思。
看來他也發現車子不對勁了。
“走!”
將我們銬起來的這群刑警,把我們三個分別押向了三間審訊室。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們會被直接銬起來審訊?
如果說熙月有問題,那把我跟熙月銬起來我還算理解,可是小虎為什麼也會跟我一樣。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啊。
帶著疑問,我坐在審訊室內。
可能這事他們刑警的慣用伎倆,審訊室內就我一個人,麵前的牆壁上有一麵超大的鏡子。
我知道這是一塊雙麵鏡,後麵一定站著某些人在觀察我。
看來他們是要對我們進行分開審訊。
跟熙月在一起時間長了,我自然也對他們的審訊工作有些耳聞。
“一,二,三,四……”
我數著自己的心跳,開始估算起時間。
由於審訊室內沒有任何提示時間的東西,所以現在時間感對我來說極為的重要。
一旦我對時間失去感念,那麼心理防線自然也就會下降不少,這一點,之前熙月早就告訴過我了。
他們刑偵審訊,第一步就是把人晾在一邊,讓被審訊的人在一個類似封閉的環境中無形之間增加他的壓力。
人往往在這個時候,尤其是做壞事的家夥,會因為這種不知情變得忐忑,慢慢的就會開始胡思亂想,這樣就達到了他們刑偵時候擊破心理防線的作用。
在熙月他們這群人中對這個方法有個美稱,叫做自我反省,其實這是一種讓人自亂方陣的做法。
我估摸著時間大概過去一個多小時了,這時候審訊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這個人我之前從來沒有見過。
他坐在我對麵,眼睛死死的盯著我,一言不發,我知道,這是我們兩個心理較量的時候。
既然你要玩幹瞪眼,那我就陪你玩玩。
由於對於他們的這一套手段有些了解,我自然有恃無恐,帶著戲謔的心情,也看著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