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點好。”徐子瑞叮囑她。
潘英所在的看守所離市局不遠,就在快要到達的時候,蘇楠的手機響了起來。
王向中打來的,接通之後,她臉色微微一變。
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進了看守所了,她卻一直麵色沉冷。
“怎麼了?”徐子瑞有些納悶。
蘇楠蹙眉道:“我接到消息,說潘英從看守所逃出去了。”
這下徐子瑞先不淡定了,停好車就飛快和看守所的民警對接。
“徐隊,這麼著急?”
徐子瑞厲聲說道:“潘英在哪?趕緊把門打開!”
民警看他火急火燎的也不敢耽擱,直接帶著他們就往關押潘英的牢房去了:“這不接到上邊的指示要嚴加看管嗎,一分鍾也不敢懈怠,都好好守著呢。”
潘英的牢房門口確實一左一右守著兩個民警,在他們來的路上,每個出入口都守著人,就算他出的了門也出不了這個大院。
房門打開,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蘇楠和徐子瑞因為早就得到了消息,所以眼下也並不算太過震驚。
反倒是帶他們來的負責人受到了驚嚇,又不可置信的看看兩個守門的民警,大聲質問道:“這tm是怎麼回事!”
兩個民警往房間裏一看,也跟著傻眼了,結結巴巴有些語無倫次:“我,我們一直在這裏守著,沒,沒看到人出去啊!”
“調監控!”負責人一聲厲喝,兩個人趕緊去保衛室調取監控了。
蘇楠和徐子瑞則走進了牢房,說是牢房也不確切,裏麵床鋪馬桶應有盡有,甚至還貼心的準備了一張桌子,隻不過桌上隻有不能造成人體傷害的書本,並沒有紙筆。
床上的被褥疊放的很整齊,顯然沒被動過。
徐子瑞打開馬桶蓋看了看,裏麵也很幹淨的漂著藍色的清潔水。
牢房裏隻有一扇窗戶,窄小的無法讓一個正常人通過。
“這裏麵沒什麼暗道吧?”蘇楠開玩笑道:“前‘主人’挖的?”
看守所負責人神色嚴峻的搖搖頭:“咱這就是一看守所,不像監獄裏,一住住那麼長時間,有耐心挖什麼隧道。咱們這的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基本沒什麼耐心。”
“我就開個玩笑。”都這個時候了,蘇楠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她並不擔心潘英。
不過徐子瑞卻臉色鐵青,先是戒毒所出了一個‘自殺’事件,又是看守所出了一個失蹤事件,簡直在挑戰他的極限。
“走,先去看看監控。”
好巧不巧的是,監控壞了,從昨天潘英進這間看守所的時候開始,監控就沒有正常工作過。
看守所的負責人氣的一口氣差點背過去,當著徐子瑞和蘇楠的麵就要發飆。
到底還是被徐子瑞給攔了下來,他道:“從昨天到今天,把所有值班民警都叫過來,我要問他們話。”
刑偵大隊隊長親自過審,所有人都有些忐忑不安。
“說吧,從昨天早上開始,按照時間段交代,幾點幾分,去了哪裏,做了什麼事情,不要漏掉任何一個時間段。”
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也不算久遠,大多數人也都能交代清楚。
用了一上午的時間把人依次問的差不多了,蘇楠對比著兩份筆錄,冷嗤出聲:“原來問題出在這。”
徐子瑞在門口抽完煙進來,他略有些疲憊的蹙眉:“潘英從一開始就沒進過這家看守所!”
這也難怪他要所有人報告自己每個時間點都在做什麼事情了,既然潘英沒進過這家看守所,就一定有人取代了他,而這個人在冒充的這段時間內應該無法交代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個人不僅交代了,還有人證。
他的人證就是守在潘英門口的人,親眼看見他給潘英送午飯出來的。
看守所派來看守潘英的一共三個隊伍,一隊是早上4點到上午12點,二隊是12點到晚上8點,三隊是晚上八點到淩晨4點。
一隊的人表示,在十二點換班之前同事給潘英送過午飯,等同事出來後他們跟二隊交接換班。
二隊的人卻說,他們交接完之後兩分鍾,送飯的同事才從潘英的房間出來。
兩份筆錄,多了一個人。
如果兩個隊伍的人都沒有撒謊,那隻能說,二隊看到從潘英房間裏出來的人是冒充潘英的人,而這個人正是他們的一個同事。
“從醫院接潘英的時候,路上就讓他給跑了!掉包了!”徐子瑞恨恨一拳打在桌子上,簡直是恨的牙癢癢。
蘇楠道:“沒關係,他仍然在我們的掌控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