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野秀一見山本二郎如此憤怒,隱隱約約明白了其中的緣由。便起身安慰道:“山本君……”
“南野君!”山本突然轉身打斷了他,“你不必多說,我會親自向將軍閣下彙報此事。”
南野秀一隻能點點頭,表示讚同,但還是說道:“當初,為了引誘其他獵人,我們故意在弗萊科斯酒吧放出了沃森·瓦格納的消息,可誰也沒能料到,就在獵人上鉤的同時,那個格哈德·戈培爾卻出現了。都是該死的蓋世太保攪的局!”
“說得對,南野君!”山本平複了心情,繼續說:“我一定要親自會會他。”
他轉身喊道:“渡邊!”
高瘦精幹的渡邊淳一從門外走了進來,點頭道:“閣下!”
山本二郎開門見山地說:“調動人手,找出格哈德·戈培爾,翻遍整個上海灘也在所不惜!”
“嗨!”渡邊淳一挎著軍刀轉身離去。
變了形的車子一路疾駛,在接近黑公館時,覃風和張濟生終於見到了丟失的目標。血茉莉和黑狐的車一前一後駛進了公館,接著走出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交代了幾句,身後的七八個大漢便迅速消失了。加上公館門前的小型碉堡,明崗暗哨就像護城河那般將黑公館維護的天衣無縫,堅不可破。
“現在怎麼辦?”張濟生見狀,一腳刹車問道。
覃風也被他這一問難住了,明眼人都知道,剛剛管家在大白天安插暗哨是專門做給人看的,真正的暗哨誰也不清楚到底布了多少。總之,黑公館的保衛係統是一個可怕的存在,硬碰硬無異於是以卵擊石。
“撤!”覃風堅定的說道。
“啊?”張濟生感到不可思議,“撤?”
“恩,先回去,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不能馬虎。”
“你說得對。”張濟生調轉了車頭。
在黑公館中,血茉莉將黑狐和雁雲迎進了客廳中,管家胡成布置完明崗暗哨,急忙後腳跟了進來。
“黑爺,許久不見,您身體可好啊。”胡成上前關切的問道。
蔡世雄見狀,看向一旁的血茉莉。
血茉莉心裏咯噔一下,疑慮道:他怎麼會不認識胡成?他這葫蘆裏到底買的是什麼藥?也罷,就暫且隨他意思看看。
“吆,黑爺,瞧你這記性,這是胡成,胡管家啊!”
糟糕,一聽血茉莉此言,蔡世雄心中大驚。而後當即掏出手槍,扣動扳機打爆了胡成的腦袋。
血茉莉和雁雲著實被他這一舉動嚇傻了眼,怔怔地望著他。
蔡世雄收回槍,冷哼了一聲,嚴厲地對血茉莉說:“四年前我就開始懷疑他的身份,回到重慶後我托人一查,果然查出他是日本人的特務!我原以為你作為軍統重慶站的負責人,已經查出真相處決了他,沒想到今日還讓他出現在我的眼前。這是你的失職!”
蔡世雄的話,使血茉莉心中的疑慮飄忽不定,越發顯得深沉。她當即開口說:“請黑爺贖罪,是屬下失職,沒能早日發現和識破此人的身份,給組織帶來了威脅。”
這時聽到槍聲,十幾個大漢瞬間撲進客廳,將槍口齊刷刷對準了黑狐和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