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樹林中間有一個院子,那院子中種著許多花草,看起來倒像是草藥。
院子內飄來熬藥的味道,淡淡的煙霧朝上空飄去。
荊玄拎著兩條活魚便敲了敲那竹門,不一會兒便有一年輕男子拉開竹門。
一開門荊玄便請厲風進去,而後才跟著進去。
那男子將二人請了進去,而後便說道:“家父出門采藥去了,二位可是來看病的?”
荊玄將那活魚放入水池子中,而後方道:“我家公子染了些風寒,城中大夫卻是怎麼也瞧不好。聽聞李大夫醫術高超這才帶著我家公子前來拜訪。”
說著厲風便咳嗽了起來,那男子上前便在一旁坐下,而後伸出兩根手指便在厲風的脈搏上一按。
厲風卻是有些緊張,而荊玄就在一旁恭敬的看著。
良久那男子抬起手來,厲風卻是疑惑,明明自己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了。
頓時厲風便感覺雙眼有些發花,喉嚨也不由自主的咳嗽起來。
“公子這病表麵上看似是風寒,實則是吃了相克之物所至。”
“二位不妨在此等候,在下這便去尋家父過來。”
荊玄拱手一禮,撫了撫厲風的後背道:“有勞公子。”
那公子便轉身朝院子外走去,待他走的遠了荊玄放才放手。
荊玄對厲風使了個眼色,而後將一枚丹藥塞入厲風口中:“辛苦你了。”
厲風一臉茫然的朝那門口挪去,開始把風,卻不知道荊玄為了讓厲風看起來有病症給他喂了些奇怪的丹藥。
荊玄走進那屋內,屋內盡是些曬幹的藥草。
朝裏麵走去,荊玄便看見一堆浦子。
這些大夫一般看診過後便會將病患的病症記錄在冊,荊玄便是知道這些才想要找到那本記錄楚氏病症的浦子。
那些本子一本本壘著,有一些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塵。
厲風正在門口張望著,卻荊玄已經從屋內出來,將一卷寫滿字的紙張塞入懷中。
荊玄揮了揮身上的灰塵,而後便是一切恢複如初的樣子。
院門恰巧被人打開,厲風則是扶著門拚命的咳嗽著。荊玄連忙上前,那李大夫把了脈後便開了藥方子。
荊玄連忙謝過那周大夫,便拿著藥方離開那處。
卻說荊玄拿到了那記錄楚氏病症的一頁,看到的一瞬間便是水落石出,原來那上麵寫的是:脈象珠圓玉潤,乃是喜脈。
如此說來怪不得當時那楚家匆匆忙忙就將楚氏給嫁了出去,生怕這醜聞傳了出去。
當下荊玄便是往容府的方向跑去,那厲風也是很識相的離開了。
聽雨軒內容筱熙正坐在院子裏弄著那些花朵,卻見荊玄突然來了。
容筱熙一看見他便是小臉一紅,別過臉去。綠枝忙將荊玄請了過去,見著容筱熙那模樣又偷笑著跑開。
荊玄上前一步湊近容筱熙,容筱熙卻是避開:“哪來一股子魚腥味。”
荊玄當下一愣方才想起自己之前拎了那活魚,荊玄卻是越發靠近她,而後在她耳邊說道:“你可知那容錦彤和容景桓並非容應晟親生的?”
一聽這話容筱熙手中的水壺便掉在地上,發出砰砰的聲響。
紫玉瞧那望了一眼卻被綠枝拉開。
容筱熙那雙眸子閃著光芒,突然回過頭去:“當真?”
那句話一說出口便是兩唇相對,這荊玄原本離容筱熙就近,這一轉身正好就親上了。
容筱熙又是一陣臉紅便推搡著要推開荊玄,卻不想荊玄牢牢抱住了她:“熙兒雙唇甚是甜美。”
容筱熙側過臉去,卻是一臉惱羞成怒。荊玄見她這副模樣,才鬆開手。
荊玄將那紙張掏了出來,容筱熙接過後便是如獲珍寶。
而後荊玄便將那事情從頭到尾細細說與容筱熙聽,容筱熙聽完便是一陣感動。
這荊玄居然為了自己親自去調查楚氏的事情,才拿到這證據。
容筱熙拿著那張泛黃的紙張牢牢的抓在手中,卻是也不嫌棄那股子魚腥味了。
“荊玄,謝謝你。”
荊玄卻還是那副模樣,挑起容筱熙的下顎帶著蠱惑的聲音輕輕說道:“熙兒的事便是我的事。”
綠枝躲在一旁偷偷的看著兩人,而後便是捂著嘴巴偷笑,紫玉卻是“哼”了一聲,故意不去看綠枝那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