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後。
“閣主,雙木宗已經歸降我們,宗主林詳已經自刎於宗門口。”雅行川靠在椅子上,聽著屬下的彙報。
“嗯,做的好。”雅行川點點頭,聽見這位閣主的誇獎,前來彙報的弟子臉上露出一絲喜色。
“沒什麼事的話,先回去吧。”雅行川環視一周,發現沒人想要再說什麼,淡淡的說道。
“閣主,他的事你打算怎麼辦?”雅行川身邊坐著的正是如今挽雲閣的副閣主戴無涯,如今的挽雲閣早已不是當年,雅行川的雷霆手腕,讓江湖中人無不色變。
即使是戴無涯、盧劍等人,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如果說最初戴無涯的依附是看中淩子楓的能力,現在早已被雅行川所折服。
短短五年的時間,除天下第一莊以外,幾乎所有的門派都和他們交過手,滅門的有,主動歸附的也有,現在的挽雲閣儼然已經是江湖第一大門派。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雅行川不悅的皺皺眉頭,經過五年的時間,雅行川內心的沉穩已經不是當年可以相比的了。
距離淩子楓離開已經過了五年,這五年,雅行川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也著實奇怪,任他派出多少弟子,都沒有半點消息,仿佛這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上個月,終於有消息傳來,淩子楓正是當朝的沐親王,根據消息,沐親王回朝之時,正是淩子楓消失的時候。
雅行川得到消息足足愣了一天,他一直以為等到哪天找到他的時候,叫他回來就是,如果加了別的幫派而不能回來,那就滅門好了。可是這朝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他如何是好,任他再強,也無計可施。
“無涯,你說他怎麼就會是……”雅行川無奈的歎了口氣。
“行川,去找他吧。”戴無涯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他不再稱呼閣主,這一刻他們是過命的兄弟,如果說當初雅行川沒有看透,現在也早就發現自己也是愛那個男人的,戴無涯跟了他五年,不僅僅隻是下屬的關係,更是兄弟,他看著雅行川這樣,也不忍心。
“我怎麼去找他?他是王爺啊,我是什麼?”雅行川自嘲的笑笑,他隻是江湖上一個門派的主宰而已,憑什麼去找他。
戴無涯不再說話,話已至此,多說無益,自從得到消息以後,雅行川就沒有笑過,他知道雅行川一定會去找他,隻是他不放心的事太多太多。
“無涯,幫我照看挽雲閣。”雅行川緊緊握住拳頭:“你說的對,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來?”戴無涯笑著看他。
“不知道,不管結果怎麼樣,我一定會傳消息回來。”雅行川起身拍拍戴無涯的肩膀說:“兄弟,謝了。”
“說什麼謝,走,叫上盧劍他們,喝酒去。”
兩人相視一笑,心知肚明。
“主子,他們今天又收服了雙木宗。”這五年,影衛一直關注著挽雲閣的動向,不管任何事,他一定會及時告訴淩子楓。
“嗯。”淩子楓淡淡的應了一聲。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消息了,真快啊,五年的時間,挽雲閣的勢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計,當初和戴無涯討論的計劃,現在也已經實施了大半。
而朝廷這邊,淩子楓現在也已經不再是當初毫無實權的王爺,至少已經手握朝廷三分之一的兵權,就連淩沐詠也不敢輕視他。
五年的時間,帶兵打仗、爭權奪勢的事一點沒少做,最重要的是他在百姓中的呼聲一天高過一天,若不是顧著他是先皇之子的血統,淩沐詠早就不會忍耐下去,而現在更是最驚險的時候,大氣已成,千萬不能有半點疏忽,否則就是殺頭的大罪,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不容有失。
淩子楓放下筆,起身出去,看著窗外的月色,悵然若失。
“王爺,糧餉已經全部運到邊境,安陵國虎視眈眈,不知何時會發兵突襲我軍,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嗯,安陵國在我國邊境駐紮已有半年光景,我國消耗巨大,這樣下去絕不是長久之計,本王已經上書多次,皇上均不予理會,隻怕遲則生變啊。”淩子楓聽完大臣的話,皺起眉頭。
安陵本不是大國,此番駐紮也不知是何用意,派去的使者對方以禮相待,也未曾主動侵犯,隻是這樣僵持著,糧餉的運送極大,皇上不願再將兵權分給淩子楓,故而遲遲不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