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所有人都離開以後,陸思邈對著雅行川單膝跪地,聲音恭敬。
雅行川皺著眉頭問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屬下是王爺的死士,前幾日收到王爺的密函,一切依公子意思行事。”陸思邈低著頭,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前天接到淩子楓的密函,他這才真正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少年,是那麼的位高權重。
雅行川笑笑,扶起陸思邈。
“陸將軍誤會了,我從未有過半分欺騙,無官無職,我隻是他的門客,僅此而已。”
雅行川並沒有稱淩子楓為“王爺”,僅僅隻是用了一個“他”字。
陸思邈站在一邊,他是聰明人,怎麼會沒注意到雅行川的用詞,點頭不語。
“坐吧,你身為將軍,又怎麼會是王爺的死士?”雅行川擺擺手,示意他先坐下再說。
陸思邈不敢再回到上位,隻是坐在雅行川的旁邊,臉色如常,卻帶著恭敬。
“屬下無權多說。”陸思邈神色有些緊張,他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眼前的年輕人,即使他有著王爺的信物。
“別那麼緊張,我有那麼可怕嗎?”雅行川調笑道:“我自認為也算得上英俊吧。”
“王爺有恩於我,其他的我也不便多說,不過,這些天我確實把你當兄弟看待,並不是因為身份。”
雅行川點點頭,他需要的正是這樣的認可,他並不是淩子楓的附屬品,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好了,不說這個,明天有什麼打算?”雅行川問。
“聽憑公子吩咐。”陸思邈態度不變。
雅行川看著他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又來了……真不知道淩子楓這次來是不是給他幫倒忙的。
“退兵、賠款,城池就不要了,他們也沒做錯什麼,這次的代價也夠大了。”雅行川想了想說道。
“是!”
聽著陸思邈完全服從的聲音,雅行川懶得再理他,搖搖頭就走了。
他的身份本來也是挽雲閣的閣主,自然也習慣受到別人的參拜,甚至在江湖中,提到他無不是談及色變。
隻是麵對著一位將軍,對他如此恭敬的原因更是因為淩子楓,多少讓他有些受不了。
看著雅行川離開的背影,陸思邈這才鬆了口氣。
他心裏想的和雅行川可是截然不同的,當初雅行川和唐晚一同出現的時候,下意識的以為唐晚派來的軍事,而雅行川充其量也不過是跟過來見見世麵的,自然也就沒放在眼裏。對於唐晚的禮數,他做的十足,而對這個年約二十的少年就沒有那麼恭敬了。
誰曾想,真正的軍事正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別人沒見過淩子楓生氣的樣子,他可是親身經曆過的,對於淩子楓,他真的是又敬又怕啊!
陸思邈甚至有些慶幸,幸好王爺還不知道雅行川受傷的事,不然恐怕自己這條命都得搭上去。
殊不知,如果不是雅行川在一旁勸著,淩子楓早就已經衝過來興師問罪了。
第二天,陸思邈帶著十人的小隊,準備出發。
臨行前,雅行川特意去請唐晚同行,沒想到唐晚竟然避而不見,隔著門說了一句:“你去已經足夠了。”
接著就再也不說話。
雅行川暗想,都生了兩天氣了,哎……
所有人都等著他,沒時間解釋了,隻能等從安陵回來了再說,和陸思邈等人回合後,出發去安陵大營。
剛到大營門口,一行人就被攔了下來,說是將軍吩咐,一律不見。
陸思邈懶得跟他廢話,冷冷的說了兩個字“滾開。”
對方守營的小兵就要發怒,雅行川閉著眼睛,說:“這是我們陸將軍,容不得你們不見,去告訴許雲,再避而不見,刀劍無眼,血洗你安陵大營也不是什麼難事。”
雅行川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氣勢遠遠超過了陸思邈,這話說的不帶半分怒氣,但是,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確有這個能力。
小兵也不敢耽誤,回營內報告去了。
過了一會,許雲帳下的一個副將走了過來說:“許將軍有請。”
說著,側身讓開,語氣冷淡,明顯帶著怒氣,顯然這幾天,他們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雅行川斜眼看了他一眼,跟著陸思邈進了大營,不管他的身份如何,陸思邈畢竟是一軍統帥,是真正的將軍。
“陸將軍請,許某有失遠迎,還望恕罪。”進了大帳,許雲坐在上位,甚至都沒有起身,這話說的也忒不真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