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著淩子楓的房門被打開,一個身著明黃色衣服的人走了進來,奇怪的是身邊竟然沒有一個人跟著。
“皇兄這兩日可好?”那人進來就問。
淩子楓抬眼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皇上今日興致不錯,倒是有空來看我了。”
淩沐詠聽見這話,臉色一沉,平日裏誰對他不是恭恭敬敬的,更是一點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偏偏眼前的這個兄長,不管什麼時候見到他,最多也隻是表麵上的尊重,若不是在人前,更是半分不把他放在眼裏。
“又過了兩天,你想的怎麼樣了?我說過,隻要你承認有意謀反,看在你我兄弟的份上,我可以留你一條命。”淩沐詠帶著一絲蔑視,他的親信一直告訴他,淩子楓不簡單,他卻從未把他放在眼裏,一個鄉野長大的孩子,能有什麼作為?
“兄弟?你什麼時候把我當做兄弟看了?在你眼裏,我隻是個算不上威脅的威脅吧。”淩子楓冷笑一聲,抬頭看著他,眼神冰冷,隻有嘲諷。
“淩沐白,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淩子楓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是君,我是臣。你想殺我,易如反掌,請便。”說完這話,淩子楓的目光再次回到手中的書上,再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
淩沐詠看著他的樣子,雙目仿佛要噴出火來。
的確,他真的不能殺了淩子楓,朝臣中超過半數的人要他放人,他能夠壓住,但終究有所忌憚,不敢輕易動他,否則,怎麼會讓他活到現在。
怒哼一聲,淩沐詠離開。
“請皇上有了確鑿的正劇再來,本王隨時恭候。”淩子楓高聲道。
他從來不喜歡逞口舌之快,但是,麵對著中昏庸無道的君主,越是讓他氣急敗壞,越是容易失去理智,隻有這樣,才更容易扳倒他。
看著淩沐詠離開,淩子楓抬起頭看著窗外的月色,又過了一天,還有五天。
這幾天也沒見雅行川過來,雖然不知道前朝的事情,應該也已經得到他的消息,這樣一來,他也就沒後顧之憂,天天在這皇宮裏麵吃吃喝喝,什麼都不想,前所未有的逍遙自在。
現在這種情況下,按兵不動是最好的解決的辦法,慢慢找他的證據吧,雖然說不上身正不怕影子斜,也絕對是不會給人可趁之機。
“啊!”雅行川突然驚醒,驚叫了一聲。
自從他回來以後,戴無涯就幹脆搬到他隔壁的房間住著,聽見叫聲,立刻衝了進來。
“怎麼了!”
就看見雅行川坐在床上喘著氣,他暗暗搖頭,還以為有人闖進來了。
“我睡了多久?”雅行川看著窗外一片漆黑,問道。
“這是第五天了,你睡了整整五天。”戴無涯打了個哈欠,給他倒了杯茶。
雅行川揉了揉太陽穴,漸漸地想起來之前的事情。
五天前,他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然後就睡了過去,自從邊境趕回來到進宮找淩子楓,十來天都沒好好休息過,也難怪一下子睡了這麼久。
宿醉剛醒的感覺實在是不舒服,口幹舌燥,接過戴無涯遞過來的茶水,喝下去覺得好受了不少。
“還有五天時間,閣中有什麼需要我去做的事嗎?”雅行川覺得虧欠戴無涯的,自己完全是個甩手閣主,閣內的計劃基本上都是交給戴無涯去做,自己很少去管。
“沒什麼要你做的,不過,你是老大,我們最近的發展不錯,還得讓你看看。”話沒說完,雅行川已經起身。
“你幹嘛去?”戴無涯奇怪,剛醒過來難道就要回去不成?
“不是有東西讓我看嗎?別耽誤時間了,現在就去。”
戴無涯頓時有種無語問蒼天的感覺,什麼人啊,剛醒過來就要做事,拚命地見多了,這麼拚命的還真沒見過。
“你急什麼?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不能跟兄弟們聚聚?”雅行川按著他坐下來,笑眯眯地說:“樂菱懷孕了,現在可完全不是以前的毒娘子了,你現在看見她,恐怕都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