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淩子楓和雅行川兩人一路快馬加鞭,終於趕到了約定的地點,玉荊城。
“一路過來也沒發現有人跟著,應該沒事了。”兩人進了城,故意在城裏繞了兩圈,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雅行川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師父那邊怎麼樣了。”淩子楓還是有些不放心。
“這兩天他們應該也能到這了,放心吧,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哪嗎?”進了玉荊城,雅行川看著前麵的客棧,早就有些按耐不住。
淩子楓笑道:“能忘麼?鮮衣怒馬,意氣風發。”輕輕說出這八個字,淩子楓眼睛裏的笑意更重了,一襲鮮紅的衣服,明亮刺目,那天第一次見到,雖然厭惡至極,卻也讓他記得一清二楚。
“當年的你,雖然沉穩,卻也還是有那麼一分傲氣的。”雅行川也笑,那年初見,他一襲青衣,毫不起眼的臨風窗下,出言挑釁,雖無惡意,卻也讓他並無好感。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兩個年少輕狂的少年如今都已經成了讓人不敢小覷的一方勢力。
“故地重遊,今晚便還住那吧。”雅行川自從見麵以後,再也沒有穿過紅衣,白衣似雪、紅衣勝火,對他而言,任何一種都是一種別樣的心性。
雅行川先行一步,翻身下馬,對著裏麵吼道:“店家,一壇上好的女兒紅,再來點下酒菜,小爺要好好祭祭五髒廟。”
“不,是兩壇。”淩子楓緊跟其後,笑著加上一句。
雅行川轉頭看著他,看見窗下的位置恰好沒人,對著那個方向努努嘴。
數年之後,一切如故,說不出感覺。
兩人相對而坐,淩子楓道:“你曾經笑我在酒量上比不過你,今天不妨試試?”
“你還真是不服輸啊,武功我不如你,要說酒量,恐怕你連我的一半都不如吧?”雅行川哈哈一笑,淩子楓的酒量他再清楚不過了,也不說多,就這一壇女兒紅下去,恐怕就有些迷糊了吧。
“酒鬼。”淩子楓笑罵。
正說著,店家已經把酒菜送到。
雅行川拍掉泥封,狠狠的嗅了一下:“好酒。”說完,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淩子楓無奈的看著他,隻顧吃菜,酒連碰都沒碰一下。
“痛快。”雅行川足足喝了半壇子酒,停下來大呼過癮,淩子楓笑著把另一壇也推過去,笑眯眯的看著他。
雅行川頓時明白了,這家夥根本就沒想喝,不僅如此,還限製了自己隻能喝兩壇,一集眼神殺過去。
“別看我,現在就我們倆,他們都還沒到,喝多了我可不管你。”淩子楓眼神瞧著窗外,淡淡的說。
雅行川無奈,也不強求,他對酒其實也算不上喜歡,有即喝,沒有就算。
皇宮。
“皇……皇上,奴才該死,沐親王不知所蹤。”
“什麼!”淩沐詠激動的站了起來:“什麼叫做不知所蹤?”
“跟……跟丟了,出了城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跟錯了人,他們打扮的和沐親王一摸一樣,這才……”費英跪在地方,渾身顫抖,上一次皇上能夠原諒他,這一次是絕無可能了,恐怕今天小命不保。
“好好好!真好!”淩沐詠氣的連聲說了三個好,一腳踹倒費英,坐回龍椅上,愁眉不展。
費英一聲也不敢吭,跪在那等候發落。
“繼續跟著他們,既然有所預謀,一定還會去見他。”淩沐詠冷靜下來,吩咐道。
費英一聽這話,臉色慘白,不敢應答。
“又怎麼了?”淩沐詠不耐。
“皇上饒命,那三個人也不見了。”費英顫聲道:“這三人身上都帶著功夫,所以我們才……”
淩沐詠瞬間暴怒:“你說什麼!”
“皇上饒命啊。”費英連忙磕頭。
“繼續派人去找,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他們,給我滾。”
淩沐詠抓起桌上的茶杯,一口飲下,心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看你們到底能躲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