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林福一聲令下,手下的官兵一齊衝向安素蒼野等人。
幾人本是出來吃個早膳,也沒有想到會遇見這等事情,現在麵對拿著武器的官兵他們可謂是勢單力薄。不過依他們三人的武功,對這些沒有訓練過的家丁來說,還是綽綽有餘的。
可是動手之後,蒼野和安素等人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眼前林福的官兵刀刀要命,下手快狠準,根本不是一般的家丁所具備的素質。
王豐也有些懵了,在他眼中,林福完全是一個庸庸碌碌之輩,何時訓練出這麼一隻有力量的隊伍來的?讓他覺得詫異的同時,又有些不可思議,手中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小心,畢竟一生隻有一條命,誰都沒有多的。
林福滿意的看著越來越招架不住的幾人,就憑他們三人,想要從他手底下逃出去,完全是妄想,更何況還加上一個弱女子。
蒼野一邊護著輕塵一邊和官兵交手,這次來人也讓他感覺到和之前城門邊上那些人大有不同,完全不在一個檔次。若說那些是廢物,誰都相信,可是若說眼前的人和那些人是一夥的,瞎子都知道不可能。
“小心!”眼前閃過一抹刺眼的光,蒼野立即將輕塵護在身後,以自己的身軀向前擋去,一柄鋒利的劍身飛快的劃來,目標本是直指輕塵,沒想到蒼野居然會挺身而出,劍身毫不猶豫的插進蒼野的胸膛。
安素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聽見輕塵的一聲驚呼,回頭一看,發現蒼野正倒在輕塵的懷裏,胸口還直挺挺的插著一把劍。飛快的飛身上前,將那人的劍身一掌砍斷,順勢給了那人一掌。
那人受阻後退,劍身隻來得及插進去一截,並未完全穿透胸腔,卻足以使蒼野倒下了。安素護在蒼野和輕塵兩人麵前,惡狠狠的看著林福,真是一時失誤,大意失荊州呀!
輕塵接住倒下的蒼野,看著他那胸口的劍身,插進去的地方源源不停的留著鮮血,幾乎可以說是噴發出來。
“找機會將這煙花點燃。”蒼野吃力的從懷中掏出一枚綠色的煙花,交給輕塵,剛才沒來得及放出去,現在受傷了,隻得靠輕塵了。
“好。”輕塵從蒼野沾滿鮮血的手中接過煙花,緊緊的拽在手心。“我掩護你,你到窗口那裏將煙花放出去。”安素聞言,轉眼看了眼四周的狀況,林福的人馬將他們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可是使勁全力,應該還是可以衝到最近的那個窗戶邊上的。
蒼野說完,胸口處的鮮血更加不可抑止的噴發出來,濺到輕塵的身上。安素見狀,從衣袖中掏出火折子遞給輕塵,“快,不然王爺堅持不了多久了。”
輕塵這才反應過來,放下蒼野,使勁的抓住煙花的火折子,兩眼發光的看著安素,“我準備好了。”
安素瞥了一眼地上的蒼野,將輕塵拉到自己身後,使出全身的勁,帶著輕塵往窗戶邊上走去。可謂是擋他者死,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輕塵在安素身後,看見那些擋在他前麵的人一一倒在血泊之中,才感覺到安素真正的實力。他麼雖然從小一起學武,可是她的經脈在那次冰窖裏凍壞了,從此不可再使用武功,這也成為了她最深的痛。如果當初沒有凍壞經脈,或許現在她就不會需要躲在別人身後需要別人保護,而是揮劍站出去,保護那些她在乎的人!
“給我上。”林福看著安素一路護著輕塵往窗戶走去,還以為他們是要逃跑,招呼底下的人飛快的衝上去,一個接一個,車輪戰也要將他們拿下。絕對不容許有任何一個人逃出去,絕不!
林福手下的人聽命,一個接著一個的朝著安素和輕塵兩人的方向揮劍相向。王豐看著不斷被包圍的安素和輕塵兩人,和隨行的下屬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他們就這麼站著,居然也沒有人前來攻擊他們,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給我衝上去。”忽然間王豐想到了什麼,做了一個大的猜想。
隨行聽從王豐的話,拔劍而上。安素麵對一批一批湧上來的官兵,本感覺越來越吃力,忽然間有了王豐和他的下屬的幫助,忽然間感覺輕鬆不少。眼見著窗口越來越近,希翼越來越大,安素拚了命使出全身的力氣,手中的劍越揮越快。終於在快要精疲力竭之時,為輕塵衝出了一條血路。
而安素身後的輕塵在來到窗口的時候,早已是一身沾滿了鮮血,隻是不知究竟沾了多少人的,輕塵隻感覺臉上,身上都是黏糊糊的,異常難受。可是在看見地上早已倒下的蒼野之時,輕塵不知那裏來的力氣,飛快的從安素身後衝到窗戶邊上,一把推開窗戶,手中的火折子唰的一下燃起來,將煙花上的引火線飛快的點燃,使勁一扔拋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