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野和邢夢君計劃了一番,最終決定從藍墨那裏下手。如今王家入獄,王豐一人在外獨自周旋,他想要的不過是一個為王家平反的機會罷了,想必他劫持輕塵的目的也隻是為了藍墨能夠給他一個機會吧。
“父親。”邢夢君回到家中看著已經回家的父親,問好道。
“嗯。”邢榭淡淡的點頭,兵符沒有找到,現在他的心情也不好。“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這個逆子又整天不給他省心,真是沒有一件事順心的。
邢夢君眼珠一轉,“孩兒出去轉轉,父親,聽說皇上被行刺,現在傷勢怎麼樣了?”也不知道王豐那邊有沒有什麼動作,若是真的告訴了皇上輕塵的消息,那大事不妙呀。
邢榭一愣,這孩子怎麼忽然轉性關心起國事來了?“皇上傷勢已經大好,現在正在靜心休養期間。”不過這樣也好,讓他關心一點朝廷之上的事,有一些經驗對日後未必不是好事。
“皇上,心情怎麼樣?”邢夢君皺眉看著自己的父親,靜心靜養,難道皇上還沒有得到消息?
邢榭終於感覺到有些奇怪,看著自己的孩子,他是他一手帶大的,難道他有什麼心思他還猜不出來嗎?“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如果沒有特殊的事情,這個孩子是絕對不會這麼關心朝政的,忽如其來的轉變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沒有。”邢夢君看父親生出了疑惑,急忙點點頭,“孩子隻是不想再想以前那樣無所事事,皇上乃是萬民的福澤,若是皇上倒了我們該怎麼辦?自然是的關心一下。”邢夢君解釋道,他可不想讓父親知道他的心思,畢竟父親對輕塵的態度,好像不怎麼好。
皇宮
藍墨不斷的摩擦著手中的平安符,上麵似乎還殘留有微弱的溫度,雙眉之間微微皺起。輕塵現在究竟在哪?王豐會不會對她怎樣,她的身體不好,不知道會不會冷著餓著。腦海之中一直盤旋的都是輕塵的身影,十年前那個彪悍跋扈的師姐,十年後那個傾國傾城的夜家門主。無論是哪一個身影,他都能夠清晰的回想出她的麵貌,清晰得如此殘忍,讓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是好。
次日一早,藍墨下朝之後便急急的朝著素心宮而去。“參見皇上。”王伊犁看著昨日才剛剛來過的藍墨,心中愈發猜不透他是怎麼想的,若是不想讓王家翻身,何必再惺惺作態給她希望。父親已死,王家也沒有翻身的可能了,現在的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手刃仇人,將眼前之人的心挖出來看看,裏麵究竟是什麼做的。
明顯感受到室內暖和起來的溫度,藍墨展顏一笑,“愛妃昨日睡得可好?”其實他不是明知故問嘛,現在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王伊犁身為王家女兒,怎麼睡得著,又何談睡得好?
王伊犁柳眉一皺,“臣妾擔心家中親人,實在是夜不能寐。”既然藍墨給她機會,那她何必趁熱打鐵呢!
“朕知道這件事其實不關王將軍的事,隻是朕被行刺總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吧,不然朕怎麼向百姓交代,怎麼在百信麵前樹立威信,日後怎能管理好國家大事呢?”藍墨條條有道的說道。
王伊犁心中恨得牙癢癢,你要讓人來承認責任,所以就把我的父親拉下馬?可是她父親何其無辜呢,明明是嫂嫂的錯,哦不,說不定這本來就是一盤局,嫂嫂也是無辜受冤之人,一切的一切,都是藍墨的錯。可是即使恨得牙癢癢,王伊犁還是沒有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皇上說得也是,隻是父親年事已高,不知在天牢之中身體可否受得了?臣妾可否前去一看?”
父親早就身亡,現在她倒是想要看看藍墨究竟會怎麼說?
“這……”藍墨故作為難的道,“朕早已下旨,任何人不得前去探監,現在愛妃的要求,不是擺明了讓朕為難嗎?”
王伊犁點下頭,楚楚可憐的道:“既然如此,那臣妾也不強求了。”她早就料到藍墨不會讓她去探監,難道讓她看父親的屍首不成,也不知道父親的屍首藍墨是如何處理的,安葬了沒有,安葬在何處呢?
“對了,不知世子回來了沒有。”藍墨看著抽噎的王伊犁,忽然問道。
原來是將主意打到了哥哥頭上呀。“臣妾在深宮之中,哪裏能知道外麵的消息呢?哥哥若是回來,看見王家這樣,想必肯定會傷心的。”
“愛妃放心,世子若是回來,朕一定給他一個交代,也給王家一個交代。”藍墨鏗鏘有力的說道,王豐既然敢挾持輕塵來威脅他,就要想好日後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