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賢妃汪知春(1 / 1)

如今的安清纓可不是好相與的,冷聲道:“王妃怎麼說話呢,清纓哪裏算計過什麼,無論皇後娘娘還是外祖母都是真心疼愛清纓的,對待真心疼愛清纓的人,怎麼能去算計。”

太後聽到這話,也很開心:“就是的,我們小清纓向來最單純,哪裏會算計什麼。”

安清纓可謂是狐假虎威,隻要她的答案能夠讓太後滿意,別人就根本無從下手。

除非有真正的證據擺在所有人麵前,否則,想要擊潰血脈親情維係的關係,就是天方夜譚。

賢王妃喜行不露於色,依然品著茶。這道理,她似乎是明白的,但是安清纓想不通,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上午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太後娘娘還意猶未盡,硬被月恒給帶回去午休了。安清纓和賢王妃一道從慈安殿出來。

“王妃今日怎麼得空來給太後娘娘請安了?我記得,賢王府在西城呢吧,離著宮裏可遠著呢。”安清纓狀若無心問道。

“怎麼說我也是皇家的兒媳,為祖母盡孝是應該的。”賢王妃也是滴水不漏。

安清纓此時心知肚明,賢王妃擺明了是對立一麵的,開始了冷靜的分析。賢王府要比相府更遠一些,她今日進宮請安不過一時興起,即便汪知春得到了消息,快馬加鞭,也不會比她更快。

但是顯然賢王妃早就等著她了,字字句句看似平常,卻都在挑撥她和太後的關係。做的這麼了無痕跡,事先定然盤算過了。

雖然不知她是如何比自己先到的,但是此人心計之深,不可不防。

剛一出了宮門,坐上馬車,安清纓就喚來馨兒:“馨兒,回府第一件事,去給我打聽個事情,汪知春到底和安清蕊是什麼關係。”

馨兒道了聲好,放下門簾,就要叫人趕車,卻被安清纓打斷了動作:“等等,不止安清蕊,是整個相府。”

這個問題困擾了她一整個下午,芸娘繡了一整朵睡蓮出來,安清纓手裏的書,連一頁都沒翻過去。

芸娘見她眉頭不展,放下了手裏的活:“小姐,您怎麼了?”

安清纓擺擺手,不答反問:“馨兒還沒回來嗎?”

芸娘剛要開口,就見馨兒急急忙忙從外麵衝進了屋子裏,連氣都喘不勻了,趕緊喝了兩口水壓著。

“小姐,打聽著了!”

“快說!”安清纓也坐不住了,把手裏的書甩在桌子上,仔細聽著。

“賢王妃和相府其實沒什麼關係,不過,奴婢打聽到了,賢王妃母家平妻嫡母方氏,是咱家二夫人的庶妹。”

安清纓冷笑一聲,這關係可夠遠的,為了不讓她察覺,竟然找了那麼遠的關係。這就解釋的通了,賢王府雖然遠,可全京城有比車騎將軍汪府離皇宮更近的大臣府了。

“汪知春最近是不是都在娘家?”

馨兒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小姐,你怎麼知道!”

這就對了,賢王妃不是從賢王府走的,是從將軍府。賢王那般聰明的人,怎麼會讓自己的王妃卷入到相府的內宅爭鬥中,想必是最近兩人不在一處,是賢王妃自作主張。

猛然間她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說道:“芸娘,把院子裏的丫頭嬤嬤都叫在一起。”

這時候,安清纓很慶幸把芸娘留在了身邊,馨兒畢竟隻有十歲,跑腿可以,別的事情還是要芸娘去做的。

不多時,下人們就都站到院子裏了。

安清纓出門一看,也是一驚,不小的院子裏,站的滿滿當當都是人,小到十幾歲的小姑娘,老到彎著腰的嬤嬤,幾十號人。

“咳,把你們叫在一起,是要說件事情。本小姐的玉釵不見了,最好趁本小姐心情好,趕緊自己過來承認錯誤,等我把人揪出來,就別想活著在本小姐的院子裏了!”

馨兒猶疑的看著自家小姐,玉釵不是早上才放在了匣子裏,怎麼硬說是丟了?

“另外,誰如果抓到了偷玉釵的小偷,報給本小姐,有賞!”

芸娘自小就是給富貴人家做活的,自然知道這一套,不過是最簡單淺顯的抓內鬼的方法。

賢王妃能知道她蹤跡,甚至是一時興起的想法都了如指掌,必定院子裏有內鬼,這個人應該還是個近侍。算上馨兒和芸娘,院子裏能夠在她身邊,掌握她動向的,就隻剩下穗禾和綠蘿了。

這是她疏忽的地方,安清纓從來沒想過,自己的院子會有問題。

自她下了令,已經過去三天了。那位“賊”很沉得住氣,到現在還沒有人舉報,她也沒有多少線索。

芸娘拿著一副剛描好的圖樣,進了屋:“小姐,這花樣還得勞煩您來描。”

安清纓更沉得住氣,拿起筆墨,重新描好了。

“多謝小姐,我這就給穗禾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