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師傅詳解。”安清纓鎮定下來,聽這因果。
明妙和尚朝著她的方向微微頷首,說道:“這位姑娘之前應該是有過跌打損傷之類的外傷,用夾竹桃入藥是有緩解的功效。可到了我寺之後,寺中紫藤開放,兩者於傷口處混合,便成了劇毒。”
大夫人聞言,鬆了口氣,“師傅為何會認為有人故意下毒,而不是這丫頭自己貪玩導致的呢?”
和尚道了聲佛號:“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這位姑娘的外傷,在腿上,尚有夾竹桃的痕跡,而且,紫藤花是沒有如此大的毒性的,需要莖皮才可。”
明妙對於大夫人的態度,不甚讚同,麵上卻無表露。大戶人家裏死個丫鬟,也委實不算什麼事情,可出家人卻看不過去。
“啊!竟然是紫藤!”人群中突然有個聲音驚詫大喊,目光驚恐的看著安清纓。
“穗禾,怎麼了?”安清蕊打著哈欠,問道。
穗禾恐懼的看了眼安清纓,又低下了頭,身上抖著,顫顫地說:“奴婢…奴婢不敢說。”
大夫人嗅到了一絲味道,“有什麼不敢說的。”
“奴婢…奴婢傍晚,看見大小姐身邊的馨兒姑娘,刮了許多紫藤皮。”穗禾似乎害怕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小。
穗禾麼,竟然跳出來說話了,安清纓瞥了眼她,馨兒早就被她派遣走了,去相府和睿王府報信,這會兒人根本不在。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去刮過紫藤皮了,若說采花,到能理解,可刮皮,這行為確實詭異。不過,她不信馨兒會殺人。
“清纓啊,馨兒呢?”大夫人問道。
“讓我差回府一趟,跑腿去了。”安清纓脊背筆直,背對著馨兒說道。
安清蕊同情的看著柳成鳶,意味深長的說:“瞧嫂嫂嚇的這個樣子,怎麼就偏巧馨兒不在呢?”
安清纓笑了笑,雙手一攤,“是啊,巧了。我剛把人遣走,晚上就有人說馨兒殺人。幸好是走了,沒走還解釋不清了呢。”
“大姐這是什麼意思?這對嫂嫂不公平啊!”安清蕊依然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主持著所謂的公允。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安清纓鐵了心的要維護馨兒。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不是馨兒做的?”安清蕊咬死不放。
安清纓心底冷笑,還真是一杆好槍啊!這劇擺明了要挑撥她和柳成鳶的關係,設局巧妙,非是大夫人之流的手筆。又利用安清蕊和她之間的過節,她有嫌疑,安清蕊必定咬死不放。
她冷哼一聲:“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馨兒做的。”
安清蕊眉目含笑,得意洋洋,“這好辦,搜啊!她不是承認刮過紫藤皮嗎?如果在這院子裏搜到了不足量的紫藤皮,就說明是她做的!”
她頓了頓,語氣陰鷙,“如果,要是搜到了馨兒。就說明是大姐包庇,不是嗎?”
“不必,你抬眼看看就要,我的屋子的窗台上,放著那些新鮮的紫藤皮呢。”安清纓的語氣輕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