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瞥了他一眼,“殺手而已,哪有姓名,無父無母,無家可歸。”
範占英拉著一張臉,本來就不願意卷入著後宅之事,又遇上個不配合的。索性也不來那套官腔虛的了,直接說道:“既然是殺手,你分屬哪個組織?何人指使你殺人?”
“聽命行使,全不知道。”那男人說完,閉上了眼睛,再不多說。
遇見這樣的死士,也確實無力。
範占英起身,朝著軒轅玥的方向拱手,“睿王殿下,這人冥頑不化,下官請求帶回刑部再審。”
他話音剛落,隻見那人猛地躺倒在地,一動不動。
軒轅玥心中一緊,趕緊跑到他身邊,可惜為時已晚,那人已經咬舌自盡。
安清纓眯起了眼睛,能請動殺手,設下如此周密的局,先汙蔑馨兒,後找出真凶穗禾。無論是誰,都是她安清纓院子裏的人,無論如何都拖不了幹係。
如果睿王和安朝素沒有找到穗禾和那個殺手,那馨兒的嫌疑怎麼也洗脫不清。隻要馨兒稍微挺不住,誘導之下,就可以將髒水潑在她身上。
再進一步,即便找到穗禾,穗禾表麵依舊是安清纓的人。穗禾承認殺人,才能救的了馨兒。然而,穗禾隻要承認殺人,無論她是否指證安清纓,安清纓最少也要落下一個管治不嚴的罪過。
若不是她與柳成鳶都並非多疑多事之人,恐怕現在柳成鳶必深信不疑,是她有意為難。
“大哥,這件事和清纓拖不了幹係,你若信我,就把人交給我,清纓必定給你個說法。”
安朝素和安清纓之間是什麼關係,自從長公主去世,兩人可謂相依為命。
安朝素從來把這個妹妹,捧在掌心,自然信她,“好。”
事情發展到現在,表麵上猶如一場鬧劇,可實際上,是有人借這件事威脅安清纓。她的道行還不夠,身份顯赫又如何,依然鬥不過。
安府眾人,打道回府。來的時候,柳成鳶開開心心,可回去的時候,卻毫無笑意。
依舊和安清纓同乘一輛馬車,卻沒了心情看風景。馬車一直行到了城門口,柳成鳶才悶悶的開口:“清纓,寺廟裏發生的事情,是個陷阱對不對?背後有人,想要挑撥你我不合?”
柳成鳶果真不負傳聞,冰雪聰明,雖然不諳爭鬥,可是花些心思想想,還是想的明白的。
安清纓眉頭不展,點了點頭,“是的。”
“我雖想明白了這事情原委,可卻想不明白,背地裏那人,這麼做有什麼好處?”柳成鳶一臉疑惑的問道。
“還記得我說過害人害己麼?是我低估了,做下這個局的人,可不是害人害己的那種蠢人,若是事成,便可分化我與哥哥。即便事敗,也提醒了我,有人正盯著我,蠢蠢欲動。”安清纓緩緩說來,有些心驚。
可柳成鳶依舊不明白,執著的問:“可是,對那人有什麼好處啊?”
綠蘿噗嗤笑了出來,有些失態。安清纓瞪了她一眼,“既然知道,就說吧。”
“少夫人贖罪,實在少夫人單純。單純固然好,可是在這深門宅院裏,卻能要人命的。”綠蘿心裏是十分喜歡這位少夫人的,沒有架子,對下人也很好,而且德行修養讓人賞心悅目,“可是,人不都如少夫人一般心地善良,更多的人無利不起早,能做下害人的事情,自然是有利可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