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玥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麼,他的根係培植自小開始,而安清纓剛剛著手,怎麼會有他的消息更快。
“別氣,我的不就是你的,我知道什麼自然都會告訴你。”
安清纓這氣生的沒來由,聽他這麼說也隻能作罷,“爆竹一案除了涉及皇宮之外,還有幾大世家牽連在內,萬家有三個下人受傷,餘家有兩人受傷,而祖家,祖安義子被炸死。”
軒轅玥點了點頭,她的信息很全麵,已經知道了祖家炸死了那位不是尋常下人,而是祖安膝下心腹幹將,也是義子。
“不覺得奇怪嗎?爆竹出自明火堂,明火堂歸屬戶部管轄,而祖安貶值之前則是戶部尚書。如果爆竹有問題,沒人會比祖安更了解,可是祖安的義子祖謙卻因此橫死。”
“對啊!祖安不但要被皇上訓斥,更痛失義子,他是這個事件裏麵損失最大的一個了。”安清纓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咳咳。這事情暫時還和我們無關,你也培植起來了自己的勢力,不妨去查查誰想要害死祖安。清纓,明日我便要離京了,後麵的事情,你自己小心,有事情盡可找華三,睿王府人脈憑你調動。”
軒轅玥臉色有些發白,邊說話邊咳了起來,臉上卻還帶著十分滿意的笑容。
安清纓見他不敢用力,咳嗽都十分隱忍,不由皺起了眉頭,“怎麼了,剛才不是還挺好,不過說了一會兒話,就熬不住了嗎?”
他擺了擺手,“無妨,最近體力不濟。”
“哼!”左玄過來時,正好聽到他說這話,黑著一張臉,舉著藥碗遞到了他麵前,“喝完。”
離著老遠,安清纓就能聞見惡苦的藥味,蹙起的眉頭皺的更深,“我不多打擾了,你趕緊休息,明日之後別管京城之事,也無需惦記我,好好治病。”
軒轅玥似乎是喝慣了一樣,眼睛都不眨一下,一口氣將藥飲下,笑笑說道:“你怎知我一定惦記你?”
安清纓猛然愣住,她不過情急順口說了出來,卻沒多想,“我……”
“好吧,既然清纓妹妹讓我惦記,那我就好好惦記,放心吧。”軒轅玥笑得狡詐。
“我說不過你,我走了。”安清纓羞得一臉紅,甩手便要走。
軒轅玥猛地起身拉住了她,“好好保重,等我回來。”
安清纓背對著他,點了點頭。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他的麵前,不自覺的就會卸下偽裝。會哭,會笑,會生氣,被他戲耍會臉紅,甚至許多事情會問他的主意,他遠行會擔心。
他會為她思量,為她承擔,為她出謀劃策,如今更為她留了睿王府的人力。可是他,卻不肯對她說身上的病。
她緩緩走出了睿王府,“綠蘿,讓底下的人去查祖安和戶部,人脈關係事無巨細報給我知曉。”
第二日,在京城還沉睡著的時候,睿王府的馬車便駛出了京城。
安清纓本想去送送,可趕到睿王府時候,被告知,人早已經走了。
初六,晉王大婚。
安清纓身為安府嫡長女,同大夫人一起,為安清蕊整理儀容,戴上鳳冠霞帔。因是兩家嫁女,晉王親迎安府女兒,而祖府,由親隨執令代為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