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纓說道,“馨兒,備筆墨。”
待馨兒研好了墨,安清纓又糾結起來該說什麼好。
告訴他這幾天京城裏發生的事,不過他應該也會知道,說了又未免會影響他養病,說她想他麼,好像也並沒有……
安清纓皺眉看著眼前的白紙,索性不再多想,便就寫了幾個字。
馨兒收好信,嘀咕著,“平時看小姐在睿王麵前挺開心,怎麼就沒什麼話要說呢?”
“信既是華公子的人送來,便托予他的人再送過去吧。”安清纓說道。
到了第二日,便有消息傳來。
護軍參領秦統領的庶子公然在街上調戲良家民女,有人出手阻攔竟還不知悔改,還指使下人打傷人。
這事傳到太保耳裏,在朝堂之上狠狠的彈劾了這護軍參領,並有意無意的指明晉王帶兵不嚴。
雖然皇上並未嚴罰,但卻鬧得是滿城風雨。
安清纓聽著,皇上雖然沒有怎麼處罰,畢竟晉王已經吃過虧,又被撤了兵權給鎮遠侯,這護軍參領自是晉王的人,皇上不會再給晉王施壓,這倒想的通。
隻是晉王心計深沉,不會如此輕易讓太子抓住把柄才對,而且,調戲良家民女,秦統領居上位,怎麼會讓事情如此快就傳到太子那裏。
不一會兒,就有公公來傳話,說皇後娘娘請她進宮。
皇後見了她,麵上雖歡喜,卻還是藏不住那幾分哀傷。
“清纓啊,這幾日本宮煩悶的很,陪本宮說說話吧。”
“若是娘娘不開心,清纓便陪娘娘說到開心為止。”安清纓也很聰明的不問她煩悶是什麼事。
皇後便說著,“這些日子玦兒受苦了,看著他那樣,本宮自然是心疼。”
安清纓知道她說的是這些天發生的事,太子與晉王鬥來鬥去,她這做母親的,也有諸多無奈。
“有皇後娘娘這般心意,想必晉王兄也會快點好起來的。”
這話說著真誠,不過是安清纓不想多說其他什麼,皇後娘娘找她來隻怕是還有別的意思。
“清蕊這幾天瘦了些,為了玦兒,倒是辛苦她了。”
“妹妹身為晉王妃,應該的。”安清纓說話依舊滴水不漏。
皇後看著她,眼裏似是真的心疼,“清蕊身為相府嫡女,是個好孩子,玦兒有時候粗心了些,還得讓清蕊多擔待些。”
安清蕊笑著,心裏卻琢磨著,皇後這樣說,難道是想讓相府幫著晉王?
隻是還有她安清纓在,這事便是不可能的。
安清纓又安慰了幾句,皇後便讓她回去了。
回到府上,便聽到安清蕊來找她,安清纓搖了搖頭,怎麼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喜歡找她。
比起上一次的豔麗穩重,安清蕊多了點憂鬱,這次,她直接開門見山,
“姐姐,你幫幫晉王好不好?”
“不能帶兵打仗,又被彈劾,姐姐,清蕊不想看到他這樣。”
安清纓把玩著茶杯,笑道“不能帶兵打仗,留在府裏,你便能日日見到他,不是挺好嗎?”
安清蕊泫然欲泣,“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