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義銘斜睨著她一副嬌嗔摸樣,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心情大好。“你久在深宅,我帶你去見見也好!”
“軍營裏都是寒刀硬鐵,我不是不該去麼?”安清纓嗆了他一口。
杜義銘啞然笑道。“你這丫頭。”
二人之間你一言,我一語,早已將柳長卿驚得一愣一愣。到最後聽到杜義銘竟然當真要帶她去軍營,他微微吸了口氣。自從王妃過世,雖然他時常自外頭將各種各樣的女人帶回府中,但是帶一個女子出行,還是去軍營。卻是頭一次。
安清纓不知道這裏麵細情,並不以為意。天南海北她都蹚過了,去軍營就去軍營。
杜義銘要去犒軍,請旨不過是走走樣子。蕭慎哪裏會不準。安清纓簡單收拾了,“享受”著闔府女眷嫉妒憤恨的目光。
“你坐馬車南下,我與長卿先走,在營中等你。”杜義銘對她吩咐道。
安清纓實在受不了身側那一雙眸子,蘇雲寧眼睛裏,都能看見火苗了。她不滿意的回瞪了一眼,引得杜義銘也隨她目光望去。蘇雲寧才有所收斂,向杜義銘璀璨一笑。杜義銘這才想起她來,吩咐管家道:“我走之後,他們三人,你加意照顧一下。”
安清纓等他囑咐完,才對他道。“既然你們趕時日,我一同騎馬就好。隻要你不怕我中途撥轉馬頭跑了!”
杜義銘笑道:“我縱橫沙場之時,你還沒出生呢!我會怕你?”轉而吩咐馬夫又牽了匹馬出來。
安清纓縱然和他在一起之時無所顧忌,比較放得開,可是不是不知大笑,她還是等他和柳長卿先上了馬,才跨坐上馬背。
這匹青馬雖然不及雪驕神駿,但是倒也溫順。她騎上之後,馬兒微微低頭,噴了一口氣,似是見麵的招呼。
可是跑起來,卻沒了溫柔樣子,如風似電一般,絲毫不遜安清纓的良驥。
“這是什麼馬?這般乖巧,想不到有這等腳力。”安清纓於馬背之上出聲問道。
杜義銘哈哈大笑,柳長卿出言解釋。“這是我齊國戰馬,烏電駒。是引大宛名馬和突厥馬種結合所育。主公親手訓的!”
杜義銘麵露得色。安清纓倒也服氣。“確實比南朝馬要好得多,齊國騎兵強盛,想必指日可待。”
杜義銘笑道:“你一個小丫頭,懂得什麼!還敢在你柳將軍麵前枉議軍事。”
安清纓不是不懂裝懂之人,便問道。“那王爺你說,有了好馬,再找到好將軍,還差些什麼?”
“你問問長卿。”
柳長卿凝神答道:“我也都是主公調教出來的。若是一般的軍隊,有此兩點已經夠了。可是如果是一支精兵勁旅。則還需要好的士兵。”
“兵卒如此之多,難不成還一個個挑?”安清纓是個外行。
“是。兵也是一個一個挑出來的,要敢死,敢不死!”
安清纓聽得雲裏霧裏。“柳將軍不是唬我?”
柳長卿搖頭。“之前我和老段帶去長安的兵,就是我花了一個月時間,一個一個挑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