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在說他嗎?”鄭雪試探著向陳近南問道。陳近南看一眼旁邊聽不懂而滿臉糊塗的劉大麻子和洪熙官等人,點頭微笑道:“當然是他,可惜了這個人才。如果他沒有站錯隊的話,他的成就必然還在我之上,我也願意到他麾下為他效力,和他一起聯手反清複明。”
“如果真是那樣,我也願意和妹妹一起……。”鄭雪臉上有些發燒,銀牙咬著下唇沉思片刻後,鄭雪最終還是放棄了那些不切實際幻想,長歎一聲快步追上陳近南等人,心中默默說道:“明天我就要走了,希望今晚還有機會和你見一麵。”
……
“阿嚏!阿嚏!”距離瞻園不遠處的一座茶館二摟上,化裝成一個老頭的吳遠明兩大個噴嚏打出,險些把嘴唇上的假胡子吹掉。旁邊的金刀趕緊拍馬屁道:“公子,你是不是著涼了,要不要小人把朱方旦那條老色狼叫回來,叫他給你開幾劑方子?”站在吳遠明後麵的李雨良也冷笑道:“就你那德行,也敢去邀請聖人孔府小姐夜間賞花賞月?遭報應了不是?”
“沒關係,我就隨便打兩個噴嚏,也許是有人在背後罵我,也許是有**在背後掛念我,總之沒感冒。”吳遠明很有經驗的嘀咕一聲,謝絕了金刀的馬屁。又轉向李雨良低聲吼道:“雲娘,你不要胡說八道好不好?我和孔媛是純潔的,而且是她邀請我出房賞月,你這樣說,很容易讓人懷疑我的忠厚人品——難怪你都快二十二了,到現在還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誰說的?”李雨良被吳遠明戳中心頭傷疤,氣得直接撲上來揪住吳遠明的大辮子揮拳就打,還好吳遠明在同一時刻發現異常情況,趕緊指著窗戶外的遠處叫道:“別出聲,開始行動了。”李雨良恨恨推開吳遠明,探出窗仔細一看,果然看到朱方旦正拉著一個路人在說些什麼——當然是男人,如果是女人的話,就朱方旦那點德行,早被兩耳光扇進秦淮河裏了。又過片刻,那路人便向朱方旦雙膝跪下,連連磕頭——大概是他患有什麼病被朱方旦看出,然後朱方旦順便給了他一劑能治好病的方子吧。而周圍的路人都圍上去,傾聽朱方旦與那病人的談話。
“朱方旦的人品不怎麼樣,治病的本事倒是天下第一。”李雨良很難得的誇獎朱方旦一句,又扭頭瞟一眼吳遠明,冷哼道:“那象你?屁本事沒有,就會玩些火藥,搞些陰謀詭計。”吳遠明聳肩攤手苦笑,雖然心有不甘卻找不出話反駁李雨良,隻得苦笑道:“雲娘,我知道你對我很不滿,但今天晚上我們還有大事要辦,你能不能少損我幾句?”
“難道我說錯了嗎?你除了這些本事,還有就是靠著一張繼承自父母的俊臉坑蒙些無知少女,除了這些你還會什麼?”李雨良想起以前與吳遠明那些恩怨就滿肚子火氣,數落起吳遠明就不會停嘴。吳遠明心中也有些火氣,反唇相譏道:“雲娘,你說我的女人都是無知少女,那你和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自動脫光褲子,那你豈不是比無知少女還無知?”
“流氓!我宰了你!”李雨良心頭最大那塊傷疤被吳遠明戳動,一向大度的她也忍不住滿臉通紅,張牙舞爪的撲上來掐住吳遠明的脖子。還好這次在另一邊窗口前觀察形勢的金刀及時說道:“公子,瞻園裏有一幫人出來了,有一個戴麵紗的人躲在院子裏麵,另有幾個人出來看朱方旦給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