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慧有些歉意的道:“好了,是我不聽話。一會喝了薑湯我就睡覺去,明兒一早定能好,你也別擔心了。”
秋月沒好氣的道:“奴婢才不擔心,奴婢是怕主子爺罰!”
蘭慧忍不住笑,秋月也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每次她隻要一病,這丫頭是比誰都要擔心,晚上照顧起她來是連眼都不合一下的。
說起來也是她任性了。明知道身體不太好,還是沒聽勸早點回屋,這不,病就來了。
不過蘭慧並沒當回事,這大概就是著了點涼。放現代就是一小感冒,就是不吃藥也能好的。
秋月顯然是如臨大敵。很快就熬了一碗濃濃的薑湯來給蘭慧喝。蘭慧沒辦法,當著秋月的麵一口氣灌了下去,辣得她隻吐舌頭。
“你這丫頭是故意的吧!這麼辣!”蘭慧忍不住道。
“不濃一點,奴婢怕壓不住寒氣。”秋月振振有詞。
蘭慧知道這丫頭是有點生氣了,也不跟她計較,趁著身上暖暖的,直接鑽進了被窩。
蘭慧這一覺睡的沉,沉到早上秋月叫都叫不醒。
再等秋月伸手一摸,好嘛,發燒了!
“哎呀,怎麼還是發燒了!冬雪,快去請太醫!”秋月頓時就急了。
方嬤嬤本是來跟蘭慧辭行準備出宮的,進了屋才知道蘭慧病了。
“昨兒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燒起來了?”方嬤嬤也急。
自上次大病過一次,這小半年都一直小心的養著,就怕蘭慧再生病。這天氣才剛轉涼,怎麼就染了風寒!
“還不是昨兒在院子裏站時間長了著了風。”秋月氣悶的看著人事不省的蘭慧。
“嬤嬤,您先在這看著,我去打盆冷水來,先用冷帕子給敷敷。”秋月嘴上說的生氣,到底還是擔心蘭慧的。
“去吧。”方嬤嬤點頭,她今兒也不用出宮了。
等冬雪請了太醫來,秋月已經給蘭慧額頭換了兩個冷帕子了,可溫度卻一點沒降。
“您快來看看,福晉燒的都叫不醒了。我昨兒半夜起來看都還好好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燒起來的。”秋月一看到太醫,急的上前拉了就往蘭慧床邊拖。
來的是定期給蘭慧把脈的李太醫。因常來,他也不計較秋月的失禮之處了。上前放了醫箱,伸手就開始給蘭慧把脈。
看著李太醫皺起的眉頭,一屋子奴才的心都提了起來。
換了個手,李太醫又把了好一會脈,還低頭想了一會,才似確定了症狀。
“李太醫,我們福晉的情況如何?”方嬤嬤上前一步問道。
“情況有些複雜,我還需斟酌斟酌。”李太醫回的很謹慎。
這下大家更擔心了。連李太醫都說複雜,福晉這到底是什麼病?難道不僅僅是風寒?
方嬤嬤是蘭慧身邊的奶嬤嬤,也還有點身份,這裏也就她敢問一句,“福晉昨兒在院子裏吹了風,想來是著了涼,不知道李太醫說的情況複雜是……”
李太醫卻不肯說,隻道:“四爺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