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最終先去了佟佳氏那。
大概是等了太多天，佟佳氏這一刻到沒了太多的驚喜。
在她心裏認為，四爺也該是第一個來她這。
不管是看在孝懿仁皇後的份上，還是看在現在的佟貴妃份上。
“多大了？”四爺坐下喝著茶。
“奴婢今年十五。”佟佳氏柔聲道。
“佟家是怎麼跟你說的？”四爺又問。
佟佳氏愣了一下，才道：“讓奴婢伺候好貝勒爺。”
“是不是還掉了一句？”四爺嘴角勾起一抹笑，“早日誕下爺的子嗣。”
佟佳氏便害羞的低下了頭。選秀前，家裏是這麼說的。隻要誕下四爺的孩子，那佟家跟四貝勒之間的關係就有了牽連的紐帶，要親近也更容易些。
她這一低頭，就錯過了四爺眼裏的冷笑。
再抬頭，四爺臉上已經沒了笑，隻淡淡的道：“伺候爺更衣吧。”
“是。”佟佳氏應著，心裏有些緊張，也有些期待。
四爺已經站起身，張開了雙臂。佟佳氏便走過去開始給四爺脫衣服。
她的手有些抖，麵容卻還鎮定。四爺卻聽到了她淩亂的呼吸聲。
服侍四爺上了床，丫鬟給兩人放下床帳，佟佳氏這才發覺自己的手心已經出汗了。
一刻鍾後，四爺就叫了水。
伺候佟佳氏的兩個丫鬟，巧玉和巧雲忙端了水起來。四爺卻沒讓兩人伺候，自己在屏風後清理了便上了床。
佟佳氏則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才下了床。等她清洗完上床時，四爺已經合眼睡了。
放輕動作在四爺身邊躺下，佟佳氏心裏卻湧起一股失落感。
這就是她期待已久的初夜麼？為何感受不到四爺絲毫的柔情？好像就是完成一個任務。
下身還在疼痛，佟佳氏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心裏卻默默的給自己打氣。不管如何，她還是第一個侍寢的。日子還長，她就不信討不了四爺的歡喜。
第二日，四爺大朝。
寅時三刻，蘇培盛就來叫起。佟佳氏撐著難受的身子伺候四爺更衣，用膳。直到四爺走了，她也沒得四爺一句關心的話。
到底是個才十幾歲的孩子。做了一晚上的心裏建設，這一刻又有些受不住。回到床上悄悄的抹了一把淚，這才又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日正好是十五，該是到正院請安的日子。
有那麼一瞬間，佟佳氏甚至懷疑四爺選這麼個日子讓她伺寢根本就是故意的。當然，這個想法隻是一閃而過。
蘭慧因早早的就上床就睡了，難得辰時未到就醒了。
“福晉可睡足了？身子可還好？”秋月一過來就關心的道。她可是記著福晉昨晚睡前的情緒不好。
蘭慧露出了一個笑，道：“睡了五個時辰，自然是睡好了的。今兒身子也不覺得乏了。扶我起來吧。”
見她露了笑，秋月也不由笑了起來，“那就好。貝勒爺早上還讓蘇公公過來傳了話，說不要因為請安的事叫您。一定要讓您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