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教茉爾雅什麼了?”四爺聲音淡淡的。
“妾身,妾身也是為了茉爾雅好。”富察氏身子有些抖,穩了穩才道:“都是身為女子該學的。”
“你要教她學東西,爺是不反對的。”四爺頓了一下,道:“但你不顧及她身子剛好,讓她這麼疲累,爺就該罰你了。”
富察氏的頭就埋了下去。四爺的聲音平淡的很,可她卻沒來由的覺得後背一陣發寒。
躺在床上的茉爾雅看著跪在地上的富察氏,沒有說一句話。
蘭慧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微微蹙了下眉。
“你本就在禁足,那就罰三個月的例銀吧。”四爺淡淡的道,“茉爾雅的身子現在還虛,你那些要教的東西就先放一放。等過兩個月再開始,但一日最多不能超出兩樣。”
“是,妾身記下了。”富察氏連忙道。
茉爾雅聽到不學的時候還高興了一下,結果四爺又說兩個月以後再學,這臉就又垮了下來。對富察氏教的什麼女紅,琴棋書畫的,她根本就不感興趣。她想像烏雲珠那樣每日都可以輕鬆的玩。
可現在四爺都開口了,她就不敢吭聲了。好歹是比她之前每日學四五樣的強。
四爺看著茉爾雅喝了藥,又跟她說了幾句話,這才從漪瀾院出來。
烏雲珠見茉爾雅學東西都學病了,氣也就消了,還特意跑去看了她一次,約好等她病好了一起玩。
連著幾日,四爺每日回來都先去漪瀾院看過茉爾雅才回正院。有一天,甚至還陪著茉爾雅用過晚膳才過來。
大家都沒在意這事。畢竟從茉爾雅得麻疹好了後,四爺對她就多有關心。隻有弘暉上了心,連著幾日下學後往正院跑,陪著蘭慧說話用晚膳才回前院去。
蘭慧還奇怪呢,以為是他這幾日功課不多。直到七夕那日,她才明白弘暉的擔憂。心裏是又感動又幸福。
不過,她對四爺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富察氏曾經做過的事情是四爺不可原諒的,哪怕是為了茉爾雅,四爺也不會再去對富察氏有什麼轉變。
轉眼到了九月,九爺和十爺的大婚終於到了。一個九月初八,一個九月十八,相隔不過十天,就辦了兩場大婚。
作為主要籌辦人,四爺和八爺都是忙的團團轉。等到十爺大婚一結束,兩人都以為可以喘口氣的時候,康熙又要準備塞外出巡了。
這一次,康熙留了八爺和九爺、十爺監國,把其餘的成年皇子們則都帶走了。
四爺得了信,就讓人給府裏送消息,讓蘭慧早做準備。
蘭慧一聽這消息,卻是犯了愁。
她這個月小日子推遲了。讓趙大夫把了脈,說是日子太淺,還不能確定是喜脈,得過十天再確認。所以這事她還沒跟你四爺說。怕萬一不是的,讓他白高興一場。
可出發的日子是三天後。不說也得說了。萬一她要是懷上了,在路上顛簸出問題可就不好了。頭三個月是最不穩的。
可萬一沒懷上,那她就錯過了跟四爺一起出去的機會。而且她要不去,就必須得安排別的人去,想到這個,就有些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