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日真是漲見識,又讓爺知道什麼是惡人先告狀了。”弘晝嗤笑一聲。
烏雲珠和茉爾雅也都睜大了眼睛看著顧文斌。這話一說,好像成了他們無理取鬧了。
自己兒子是什麼德行,顧德明還是清楚的。剛剛那話隻能聽一半。這會又聽弘晝語帶諷刺,他心裏就有數了幾分,看著弘晝道:“這位小哥覺得我兒說的不周全,也可以說說事情經過。”
誰知弘晙卻道:“你兒子說的也沒錯!”
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就聽弘晙又道:“辦個詩會就能攔了大家的路,我不覺得他能寫出什麼好詩,確實諷刺了幾句。”
這會顧文斌就在一旁道:“看吧,爹,他自己都承認了!”
弘晙冷冷的瞥過來一眼,顧文斌後麵的話愣是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嚨裏說不出來。
“和我言語起了衝突倒也算了!還敢對我二姐出言不遜,也不知道顧知府在這杭州城如何的橫行霸道,令公子才會這麼囂張!”
顧德明看了一直坐在後麵的烏雲珠和茉爾雅一眼,隻看頭上的首飾,便知道出身不凡。他這個兒子最愛女色,見了這等容貌出眾的女子絕對不會放過的。忙道:“還望小哥見諒,是犬子的不是。我讓犬子給小哥賠禮道歉。”
顧文斌沒想到一向維護自己的父親居然一來就讓他道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衝著顧德明就道:“爹,是他們把我扣了,你居然讓我跟他們道歉?”
“孽障!你知道什麼!還不趕快給幾位道歉?”顧德明現在已經肯定了弘晙幾人的身份。因為站在弘晙後麵做保護狀的幾人中,有一個是禦前侍衛!
如果捅破了這層關係,那他想讓兒子全身而退就難了,所以他故意不說,隻是讓兒子趕快道歉。
可顧文斌哪裏知道他的用意。本以為自己爹來了能耀武揚威一番的,結果卻是讓他伏低做小。他實在想不通,這幾個人除了衣著確實不凡外,也沒哪裏看得出來像是有大背景的人!
“快道歉啊!”顧德明看自己兒子傻愣著不動,頓時急了,上前一步就拍了他腦袋一下。
“噗!”弘晝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杭州知府到是不傻,可惜養了個兒子卻太笨。
“大人也不必為難犬子了,即使他道了歉,我也不會原諒的。”弘晙在一旁不鹹不淡的來了一句。
一聽弘晙有不依不饒的意思,顧德明就慌了,這事要是捅到皇上麵前可就糟了。於是他忙問道:“這位小哥要如何才能解氣?”
“二姐,你說該如何?”弘晙回頭問了一句烏雲珠。
“有你們倆護著,我才懶得費神。”烏雲珠輕輕的說了一句。她知道弘晙和弘晝兩人心裏有數。
弘晙看著顧文斌臉上不服氣的神色,突然一笑,道:“要不這樣吧,我看著西湖水清澈的很,正好洗洗顧公子身上的濁氣。就罰他在這西湖水裏作詩十首。”
這處罰可謂刁鑽。此時正值三月初,連襖子都還沒脫下呢,湖水定是寒冷刺骨。還要站在裏麵作詩十首,那不得凍僵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