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氏此時還能說什麼,她總不能去把弘晙推醒叫他起來洞房吧?也隻能是躺下睡覺了。
隻是累歸累,她卻睡不著。這樣就嫁人了麼?這和想象中的新婚之夜也太不一樣了。
身邊的男人是如此陌生。雖然容貌俊美,可人卻透著一股子疏離。讓她沒來由的就心生懼怕。
是的,是懼怕。明明他笑得很溫和,可她卻輕鬆不起來。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鈕祜祿氏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夜裏,弘晙起夜,突然發現身邊多了個人,他這才想起自己大婚了。而他大婚之夜竟然留下福晉獨自睡了。
看身邊熟睡的身影,弘晙突然有點愧疚。隻是此時再叫醒她行敦倫之禮,似乎也不大合適。想了想,弘晙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方便後又重新回床上躺下睡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天蒙蒙亮。弘晙一睜眼,就見鈕祜祿氏也正睜眼看他。
“醒了?”弘晙開口問了一句。
鈕祜祿氏一下就紅了臉,微微點了點頭。她想開口問喜帕的事,畢竟一會叫了起,就有宮裏的嬤嬤來收喜帕。而她昨晚壓根沒有和弘晙有夫妻之實,那喜帕自然還是雪白一片。
可她又開不了這個口。說出來,就好像她求著讓弘晙寵幸她似的。
正糾結間,弘晙卻突然伸手把她摟進了懷裏,用下巴挨了挨她的額頭,低聲道:“果然是酒多誤事,隻能現在補上了。”
鈕祜祿氏還沒回過神來,下一刻就感覺到弘晙的手伸進了她的裏衣。
“啊!”鈕祜祿氏驚叫一聲,嚇得連忙用手摁住弘晙的手。
弘晙卻一個翻身把鈕祜祿氏壓在身下,低頭吻在了鈕祜祿氏的脖子上。
“唔!”鈕祜祿氏生平第一次被男人這樣對待,頓時軟了身子,再也無力反抗。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鈕祜祿氏還處在疼痛中沒有回過神來。太疼了,疼的她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忍著沒哭出來。
弘晙也是最後才發現她在強忍,匆匆結束後皺眉道:“疼得厲害怎麼不說一聲?”
鈕祜祿氏抬頭看了他一眼,卻是戰戰兢兢的不敢開口。出嫁前額娘就告訴過她會疼,讓她千萬忍住,別掃了貝勒爺的興致。而且還說,隻要忍過第一次,以後就會好了。可她沒想到會這麼疼,就好像被生生撕裂似的。可現在看貝勒爺,好像還有責備她的意思,心裏頓時就委屈了。
弘晙對外叫了起,自己則翻身下床讓奴才伺候梳洗去了。
鈕祜祿氏躺在床上,看自家丫鬟過來扶她,眼裏的淚水終於忍不住掉了出來。
按規矩,今日弘晙要帶著鈕祜祿氏進宮給四爺、蘭慧還有太後娘娘請安。所以兩人梳洗好,用過早膳,就一同出發了。
弘晙今日並未騎馬,而是陪著鈕祜祿氏一起坐的馬車。
他不說話,鈕祜祿氏就更不敢說話。兩人都是正襟危坐,一點不像是新婚夫婦。
到了宮門口,馬車不讓進,兩人就下來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