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叔今兒準備的什麼好酒?”弘晌笑嘻嘻的往桌上看。
“當地百姓自己釀的酒,可沒京裏的酒香醇。不過勁足,喝了過癮。”十四爺笑道。
“是軍營裏喝的那種?”弘晌問道。
“嗯。”十四爺點點頭,道:“你在軍營裏喝過了?是不是喝不慣?”
弘晌笑道:“剛開始是有點。不過喝多了,到是別有一番味道。”
“來吧,咱們今日一人一壇。”十四爺拍了拍桌上的酒壇道。
“好啊!不醉不歸!”弘晌笑道。喝醉了就能什麼都不想了。
十四爺的酒量在軍營裏可是練出來了。弘晌自詡酒量好,可也經不起這烈酒的後勁。
半壇酒下肚,弘晌就開始舌頭打結了。
“你這酒量可不太好。”十四爺紅光滿麵,喝的正帶勁。
“十四叔放心,這一壇子沒問題。”弘晌吃吃的笑著。
“聽說你在京城是跟著九哥辦差的?”十四爺隨口問道。
“嗯,九叔挺照顧我的。”弘晌道。
“他啊,是個人精,也最是挑剔。能照顧你?”十四爺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
“真的。九叔挺喜歡我的。”弘晌道:“我是人見人愛。”
“噗,這厚臉皮到是招人喜歡。”十四爺笑了起來,“跟著九哥混的,沒點厚臉皮還真不會招他喜歡。”
“我來這,十四叔不也喜歡我麼!”弘晌笑道。
“在京城待的好好的,幹嘛跑這來自找苦吃?別跟我什麼曆練的廢話!”十四爺道。
弘晌笑了笑,又喝了口酒,道:“我要說是因為求而不得,十四叔相信麼?”
“求而不得?”十四爺重複了一句,道:“以你的身份,不應該呀!”
“十四叔不是說過,人生難有圓滿麼!興許,是我太貪心了吧。”弘晌眼裏流露出一絲傷感。
十四爺眯了眯眼,道:“四哥他們也是真放得下心,扔下你們這半大孩子就自己瀟灑去了。皇上如今怕是也沒功夫關心你吧。”
“皇額娘常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她無權幹涉我的人生。她希望我能學會遵從自己的內心,過自己想要的日子。”弘晌道。
“你都求而不得了,還怎麼過自己想要的日子。你就沒寫信問問你皇額娘?”十四爺問道。
弘晌茫然的搖搖頭,道:“十四叔,我這個事問誰都是無解。”
“何事?能說與你十四叔聽聽麼?”十四爺來了興致。十幾歲大的孩子,能有多少求而不得?
想當年,他像弘晌這麼大的時候,隻知道跟在自家四哥後麵,可沒想過自己要什麼。
弘晌雙眼迷離的看著十四爺。他心裏有訴說的衝動,卻又怕說出來後遭到別人的批判。這一兩年,他悶在心裏已經快悶出病來了。
“看來這心事還挺隱晦。”十四爺見他猶猶豫豫的樣子,反倒笑起來,道:“既然不好說,那就不說了,來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