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兩人的身影交疊。
李易翔靜靜地講述著這樣一段過往。胡達安靜的聽著,竟然有些入神。
李易翔停止了回憶,客廳裏安靜下來。胡達淡淡的開口:“我看到的資料寫著,淩月和付蕭交往後分手。”
“這是後來的事了,你以後會知道的。”李易翔打了個哈欠,懶散地說著。
“那個房子在哪裏?”燈光下,胡達的目光雖是散漫的,卻不同於平日裏的冰冷而遙遠。
李易翔起身,掏出一些東西丟到胡達的麵前,再次打了個哈欠,離開了胡達的別墅。
胡達望了一眼他離去的孤影,有些落寞。
他的眉頭一緊,手稍微一握,手中的東西讓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那張熟悉的房卡,是自己公寓的,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白馬街621號”
******她就是在這種地方度過了三年的假期嗎?
車子早在巷子口就開不進來,步行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到白馬街621號。站在那排破舊的平房前麵,胡達的目光有些憐惜,又有些悲傷。淩月,你為什麼不住我的公寓,偏偏跑到這種地方租房子住?就這麼想與我擺脫關係嗎?
“年輕人,請問有什麼事?”一位老奶奶走到胡達的麵前,微笑著問他。
這大概就是淩月的房東吧,看起來人確實不錯的樣子。“淩月以前是住在這裏的嗎?”他淡淡的開口問道。
“你是……”老人有些驚訝。
“我是她朋友。”胡達猶豫了一會兒才說。
“淩月已經好久沒回這兒住了,以前每個寒暑假都會會這兒住的,但去年的寒假卻沒來,我也聯係不到她。這孩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真叫人擔心。你看,連東西都還在這,我一直都給她留了這個屋子,等著她哪天回來住呢。”老人的眼眶開始泛紅,她看了看淩月的房間,不舍的把視線轉移回來。
“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了,快請進……”老奶奶急忙拭去淚水,招呼胡達進屋。
打開門,屋子裏竟然很幹淨,就像昨天還住過人似的。老人慢慢說著:“我有空就幫淩月打掃打掃屋子,等待她哪天回來,就可以直接住下了。”
胡達伸手摸了摸書桌,這是淩月用過的書桌。這屋子居然隻有兩件家具:床和麵前這張書桌。
他默默地走到床邊,同老人一起坐下了,一伸手。
居然是這麼薄的被子。他知道淩月很怕冷,她住在自己公寓的時候,特意幫她準備了加厚的被子,空調二十四小時都開著。可是這裏沒有任何取暖設備,更沒有空調,連被子都薄的可憐,她是怎樣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過來的啊……
“淩月這孩子,怪可憐的。大冬天的快過年了,突然來這說要租房子,居然還是哭著來的,我想她家裏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所以能幫的也盡量幫她了。這孩子也很懂事很貼心,時不時給我和孫子買些吃的、穿的東西,有空的時候也幫家裏做些家務活,就跟我親孫女似的。這不是突然寒假沒回來,我也聯係不上她,隻能一直在這幹著急……”老人哽咽得不能再說下去了。
胡達從西裝口袋裏抽出一條絲巾,遞到老人的麵前,淡淡地說:“淩月很好,隻是有些忙,過段時間我會帶她回來看看的。”胡達又伸手掏出錢包,抽出一疊錢遞到老人的手裏,說:“這是淩月讓我給您的,您好好照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