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胡達既沒有要求淩月搬去他房間睡,甚至都沒有碰過她。
胡達似乎每天手頭總是有一些怎麼都完成不了的工作,淩月除了在深夜的時候給他倒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都找不到更多的借口和胡達說上什麼話。即便是這樣,每當淩月叮囑他喝牛奶的時候,他也隻會淡淡地說一聲:“放在那就好。”甚至都不曾看淩月一眼。
淩月對胡達這樣突如其來的轉變很不習慣,雖然作為他的合法妻子,實際卻沒有資格管他一絲一毫。每每,她都是無奈地小聲關上胡達書房的門,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不安地睡去。
生活就是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人會突然發生改變,就像胡達;不知道什麼人會突然消失,就像楊貝;也不知道什麼人會突然出現,就像此時的付蕭。
當淩月正在辦公室處理一些無關緊要的文件時,手機的屏幕上突然出現一條短信。
淩月,我想見你。——付蕭。
淩月看著手機屏幕上付蕭的名字時,心裏那根最脆弱的弦瞬間被扯斷,視線變得模糊起來。
“嗒嗒嗒……”淚水滴落在書桌上,淩月拭去臉龐上的淚痕,手指觸動屏幕,編輯好了這樣一段文字:“我們沒有再見麵的理由。”
淩月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把短信發了出去。
很快,淩月的手機有響了起來,淩月立刻打開了短信。
“我有話想對你說,我就在樓下等你。”
“可是我沒有話想跟你說!!!!”淩月放下手機準備去做自己的事情去。
這時,淩月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不再是短信,而是電話。
淩月看著屏幕上付蕭的名字,心裏似乎突然被蒙上一層厚厚的烏雲,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他依舊能這樣輕易地左右自己的情緒,淩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在心裏把已經罵了自己千萬遍。
為什麼這麼沒用?為什麼在他麵前你永遠是個失敗者?為什麼要被他左右自己的情緒?
淩月不停地按下了掛斷鍵,電話卻不停地響起。
“你再不接我就上去。”最後付蕭發了一條這樣的短信。
兩分鍾後,電話再次響起。
淩月咬咬牙,小心地確認外麵沒有什麼動靜後,終於接通了付蕭的來電。
“你想說什麼快點說,我很忙。”付蕭還沒來得及開口,淩月便沒好氣地說道。
“下來好不好,我想見你……”胡達幾乎是用祈求的語氣說著。
“不好!”淩月沒有思考就回絕了,她深知自己絕對不能給他任何一絲機會。
“淩月,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聽著付蕭的語氣,淩月似乎都可以想象出他現在滿臉的悲傷。
但她立刻製止了這樣幻想出的畫麵,然後用無比諷刺的語氣說:“赫赫……給你機會?是給我一個重新做你小三的機會吧?在你心裏我就這樣卑微嗎?”
“不是的,你從來都不是……”付蕭始終沒有說出“小三”這個詞,仿佛一旦他說出就會毀去他所有的顏麵一般。
“赫赫,是麼?那你的意思是,那個為你壞了孩子的鄭雲,那個全國第一財團董事長的女兒鄭雲是小三了?付蕭你的本事可真大……”淩月苦苦地冷笑著,話語間卻滿是傷感。
“你怎麼知道……”付蕭對淩月的反應愣住了,鄭雲的父母現在都還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不是李易翔而是他的,為什麼淩月會知道?
“是胡達告訴你的吧!”付蕭的話不是個問句。
“不要以為隻有胡達一個人長了嘴巴,紙包不住火,你自己做了什麼不要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淩月的語氣甚是犀利,不留一絲尊嚴,“好了,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吧?說完了我掛了。”
“不是的,淩月等等……”付蕭緊張的聲音傳來。
“要說趕緊說!”實在忍不下去的淩月朝手機大吼了一聲。現在和付蕭說話,一分一秒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你下來吧,我在對麵的咖啡廳等你,和楊貝偷拍我們的視頻有關。”付蕭小聲地說道。
淩月心裏一震,這個視頻,居然又是這個視頻。如果再讓她遇見楊貝,淩月真要好好“謝謝她祖宗十八代”。
“我知道了。”淩月急忙收了線,然後簡單地收拾了下自己的書桌。
打開自己辦公室的們,探出個腦袋確定胡達沒有在外麵後,小心地踮起腳尖走出了頂層辦公室。
古月對麵的咖啡廳。
輕快優雅的鋼琴曲婉轉地飄揚在整家咖啡廳,草綠色的牆壁上雕刻著一些精致的花紋,整齊的白色木質桌椅盡顯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