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最在乎的人(1 / 3)

他也是想念她的,否則,怎麼會千山萬水,奔赴地球大半圈,隻為與她見上這短暫的一麵?

Part1

連續許多天,初末心情不好,直接影響到她的鋼琴練習。

在第三次彈錯了音調之後,鋼琴教授賽琳娜忍不住問:“初末,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麼總出錯?”

初末尚未開口,教室裏除去國外的陸優靜之外的三人便道:“優優陪慕總去國外了,好幾天的朝夕相處呢!某些人當然會有心事啦!”

“是呀!某些人一心想要嫁入豪門,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種命!“

“就是就是!”

賽琳娜瞪了三人一眼,明顯對她們的表達方式不滿意。

三人雖然囂張,但在賽琳娜麵前,她們不得不有所收斂。

賽琳娜扭頭對沒吭聲的初末道:“末末,如果你今天的精神狀態不好,那麼就休息一天,明天再來吧!”

賽琳娜是CM花了大價錢從維也納音樂學院請來的頂級鋼琴教授,她對初末頗為偏愛,原因很簡單,初末性格單純,話不多,又肯努力,這樣的學生是任何老師都喜歡的。

對於賽琳娜的寬容,其他三人自然是咬牙切齒的,但礙於賽琳娜的嚴格,加上她們的靠山陸大小姐不在,她們隻能將怨氣吞進肚子裏,不敢吭聲。

被放了假的初末回到家後無所事事,便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中午門鈴聲響起,她也懶得去開,如果門外的人不是她想念的那個人,她誰都不想見。

隻是,沒想到外麵的人比她還任性,一副你不開門,我就一直砸門砸到你開的架勢。

耳邊一直縈繞著“砰砰”敲門聲令人心煩,初末實在受不了,起身去開門。

當她拉開門,看見門外站的是墨忘時,翻了個白眼:“我家的門要是被你弄壞了,你賠我嗎?”

“好啊!我賠!”

“我要鑲金的!”

“嗬嗬,鑲鑽的都沒問題。”IMB集團的小少爺拍拍胸膛,一副我家開公司我很有錢的闊綽表情。

初末受不了地蹙眉:“為什麼你身上總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我家有錢我財大氣粗是我的錯麼?”墨忘眉頭一橫,“倒是你,居然不和平常一樣勤勤懇懇的去練琴?怎麼了?”

見初末披頭散發的樣子,墨忘鄙視道:“一副失戀的模樣。”

初末懶得理他,徑自往臥室裏走去。

墨忘很不要臉的跟著她走進去,初末趕忙攔住他:“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隨便進,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墨忘理所當然地說,“在美國可沒這麼多規矩。”

初末見攔不住他,也不管他,徑自靠在沙發上不想說話。

墨忘看著她,許久才道:“你跟流年之間的事我都知道了。”

初末未吭聲。

“你打算怎麼辦?”

初末依舊未吭聲。

“如果你實在在這裏呆不下去我可以帶你走。”像是在心底練習了無數遍,墨忘標點符號都不帶的將這句話說完。

初末看向他,終於開口:“走去哪?”

“哪裏都可以,隻要你想去的地方。”

“沒有流年,我哪裏都不想去。”

“就算這裏有流年,可是他的身邊永遠都站著別的女人,你也願意?”墨忘看向她的神色裏有些嘲諷,“你才不願意,如果你真的願意,就不會因為媒體播報的新聞連鋼琴課都聽不進去,你這樣一直悶著自己,總有一天會把自己悶出病的!”

初末有些惱怒地看著他:“墨忘,你真的很討厭,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嗎?”

“你知道我這人一直都心直口快。”墨忘說,“雖然流年曾經是我的老師,也是我最崇拜的人,但這一次我不讚同他的做法,如果換成是我,我寧願放棄事業放棄所有,也要跟我心愛的人在一起!”

初末因為墨忘這句話忽然就笑了,她問:“墨忘,你今年多大了?”

墨忘一臉鬱悶:“幹什麼?”

“我就是在想,我以前也曾經在不成熟的年齡說過這麼霸氣的話,隻要能跟流年在一起,要我放棄全世界都無所謂,可是墨忘,等你到了一定的年齡,你就會知道,世界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簡單,愛情也不能當飯吃。”

墨忘撇撇嘴巴,小聲咕噥:“我知道愛情不能當飯吃,可換成是我,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想盡辦法也不會讓你餓著。”

初末見他自言自語,奇怪地問:“你一個人在那嘀咕什麼?什麼餓不餓的?”

墨忘揉著自己的肚子,道:“我肚子說餓了,你陪我去吃飯。”

“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原本墨忘來這裏就是為了怕她獨自在家鬱悶忘食,抓她去吃飯的,此刻見她躺在沙發上要死不活的樣子,他二話沒說就直接將她扛起。

初末驚叫:“墨忘,你幹什麼?”

“如果你非要我這樣扛你一路去餐廳,我非常樂意!”

初末:“……”

在墨忘的暴力下,初末不得不陪他一起去吃飯。

Part2

慕流年這一次出差整整花了兩周的時間,幾乎繞了地球半圈。

在這段時間裏,雖然每天流年都有打電話給初末,但依然製止不了初末心中對他的想念。

這種想念到了最後都演化成一個個的噩夢,每晚睡覺的時候,初末都會夢見陸優靜跟流年在一起,有時候夢裏他們很甜蜜,有時候很糟糕。

在流年回來的前一天,初末夢見陸優靜為了跟流年在一起,在他的食物中下了藥,事後她趾高氣昂地站在眾人麵前說:“我懷了流年的孩子,楊初末,你再也沒有資格跟我爭了!”

她從夢中驚醒,醒來的時候外麵天色暗沉,她心有餘悸地拿出手機給流年撥了一個電話,直到聽見那頭他沉穩的聲音,她的心才漸漸被安撫了下來。

第二天,初末接到周白安排的小型商演活動,要動身前往J市。

她想起昨晚跟流年打電話時,流年在電話裏告訴她,如果那邊的事情處理的好,第二天就能回去。

當時的初末是多麼想要見到流年啊……尤其是在做了那麼多紛擾的夢境之後,她迫切地想要見到他,擁抱他。

可卻因為工作的原因,他們不能在第一時間相見。

那天初末一整天的精神都十分的低落,盡管流年在電話裏安慰她:“我會在B市等你回來。”

J市的活動舉辦很順利,這是初末第一次在沒有流年在身邊的情況下登台。

不是不緊張的,可是她不斷在心裏告訴自己把台下的人都當成是流年。這樣反複的安慰自己之後,她仿佛真的看見了流年,他就站在不遠處,眼神沉著地看著她。

初末命令自己需要冷靜,她深呼吸之後,按下第一個鋼琴鍵盤。

鋼琴演奏完之後,初末下了台,她的心跳還是十分的快,雙腿有些虛脫,她獨自坐在化妝間裏喘著氣,生怕被人看見她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很丟臉。

這時,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接起,是流年的來電:“初末,還好嗎?”

猶自緊張的初末沒有發現這句話有什麼不對,點點頭,道:“還好……”

“剛才你表現的很棒。”

“嗯……”她抿抿唇,誠實道,“那隻是表麵,實際上我好緊張……”說完,她忽然意識到什麼,竟有些激動又不確定地問,“流年,你……怎麼知道我剛才的表現?”

耳邊仿佛傳來門被打開又關起的聲音。

初末倏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她的心髒開始劇烈的跳動,甚至要比在台上跳躍的還要快。

從化妝鏡中,她看見站在門邊的那個男人,他穿著白色的襯衫,深色的西褲,手腕上挽著西裝外套,襯衫的領子解開了兩個扣子,一看就是剛從一個會議上匆匆趕來。

在看見他的那一秒,初末握著手機定定站在原地,仿若雕像一般,看著他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他走到她身後,伸手將她擱在耳邊的手機拿下,放在桌上,然後將她僵硬的身子轉了過來,正對著自己,嘴角揚起一抹溫和地笑,問:“怎麼?嚇傻了?”

初末看著他,忽而激動的抱住他,感受著他身上的體溫,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夢:“真的是你啊流年……我剛剛在台上的時候就看見你了,可是我不確定……流年,現在這種感覺,真好。”

她將頭埋在他的懷裏,深深的汲取他身上的體溫。

這種感覺真好啊。

是的,的確很好。

“初末?”

流年喚了一聲。

初末從他的懷裏仰起頭,問:“怎麼了?”

流年凝視著她,修長的指尖輕輕將她下巴揚起,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他也是想念她的,否則,怎麼會千山萬水,奔赴地球大半圈,隻為與她見上這短暫的一麵?

“……為什麼不能進去?哎,後台有演員準備要化妝呢?”

這時,門外傳來陌生的男聲,估計是其他公司的演員負責人。

接著便是林凡沉著的聲音:“化妝間暫時不能進,請稍等!”

“憑什麼呀?這化妝間是你家的呀?你們什麼公司的?”

“……CM。”

林凡說出這兩個字之後,門外再也沒有傳出任何聲響。

初末有些輕喘地從流年唇瓣離開,她麵色紅潤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道:“我們好像一直呆在裏麵不太好。”

“嗯。”流年說,“所以我們回B市吧。”

一個小時候後,坐在機場貴賓區的初末心想,她大概是這一趟出差的員工裏,唯一一個不遵守公司製度,也沒跟上級打招呼就獨自返回B市的人吧?要是周白知道了,估計回去之後要罵死她!

當她把這個抱怨說給流年聽時,流年隻道:“與其害怕其他上級的責罰,不如先討好你身邊的這位,不是更聰明的做法?”

初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