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妖塔外那兩名黑衣人,突然從地上直挺挺的立了起來,蒙著黑布的麵孔看不清此時的表情,隻是那原先精元飽滿的雙眼中多了幾分嗜血的詭異。
二人展開身形向塔中飛掠而去,到得塔前二十餘丈處,二人身上升起一層淡淡的紅色光暈,將二人籠罩其中,任憑那無色光柱形成的旋風如何猛烈二人屹然不動,兩雙嗜血的雙眼向那光柱下的地宮仔細的看了看,鼻中發出一聲冷哼,身體閃電般的向其飛射而去。
二人來到地宮中之前,一股無色煙霧形成的屏障將二人阻擋其外,其中個子稍高,身材略微魁梧之人,探出手掌,向煙霧屏障上猛的一擊,整座屏障內的煙霧頓時瘋狂的卷動起來,九條怪蟒瞬間形成,吐著長長的紅芯向二人惡狠狠的撲來。
“小小幻化之術,也敢在我麵前賣弄”身材魁梧之人眼中略顯猙獰的說道,潔白的手掌在空中一旋,那手掌掃過的空氣竟然變得模糊不清,一圈圈血色的波紋向外激蕩而出,那些張牙舞抓的怪蟒一碰到那血色波紋瞬間變成一股青色煙氣消散無蹤。
另一人則提起手掌,相互一撮,一股藍色的火焰在雙掌間瞬間生成,此人雙臂一環一抖,一個直徑半丈的火球轟然而出,此人向前幾步將火球推到煙霧屏障之前,用力向裏麵一推,巨大的火球幾乎毫無阻礙的落入那屏障之內。
“轟!”火球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四散爆碎,化成千百條細長的藍色火蛇在這煙霧中肆虐吞噬,不一刻,那看似無窮無盡的煙霧被這些火蛇吞噬得幹幹淨淨,那些火蛇也隨即化作漫天星芒消散無蹤。
鎮妖塔下的地宮也顯露出他本來的麵目,隻見一片無色屏障中,一座懸空的祭壇上,八具時而幹枯成人幹,時而血肉豐滿的道人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身前八種法器在其頭頂盤旋飛舞,八隻幾乎透明的器靈口吐各色精元注入那祭壇上方的圓珠之中,一股極為可怕的強大氣息被此珠從祭壇下方的地麵徐徐吸入其中,並慢慢釋放到那四周的星河之中。
“哈哈!原來如此,這些器靈是將這八人作為傳送精元的容器,借助這五色妖光之力,吸取煉化其血肉中的五行精元,在將這些精元不斷的注入這八人體內,然後讓這八隻器靈吸收利用。”身材魁梧之人哈哈到笑道。
“看來這八人應當有些許上古妖族血脈,否則也不可能作為傳送精元容器之用”另一人緩緩說道,聲音平靜如水,聽其說話竟然和另一個黑衣人是兩種不同的秉性。
“他們沒有料到此處竟然還會來兩個擁有神族血脈之人,除了剛才那倉促布置的陣法外,沒有任何防禦,正是你我二人下手的良機”魁梧黑衣人眼中凶厲之色一閃道。
“就算是預料到又能如何,他們在化形之前全都被封印在法器之中,僅憑這些隻懂得一點練氣之道的凡人又能布置出什麼法陣,他們此時不過是僅憑本能行事而已,可惜這兩具軀體也僅能容納我的這點神魂之力,若是在多些他們就會爆體而亡,也隻能收回七八成被其抽走的運脈之氣”另一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動手吧!在耽擱一會兒,那些器靈吸收了一定量的運脈之氣與五行精元之後可能會產生一絲神智,那時可就不是你我能對付得了的了”魁梧之人冷冷說道。
另一黑衣人點了點頭,默運玄功,一點藍色火焰自他頭頂緩緩燃起,幾個呼吸間那藍色火焰如流水般從其頭頂蔓延到全身,烈焰之中的他仰麵向天,四肢身直,身體緩緩升入半空之中,一隻羽毛豔麗,閃耀著藍色光芒的火鳥在其腳下滕然而現,盤旋輕鳴。
旁邊那人則盤膝坐下手掐各種玄妙法訣口中念念有詞,砰的一聲,此人衣衫盡碎,白淨的軀體變得如同燒紅的銅柱一般,條條血色紋絡如鎖鏈般在其身上快速生成,頃刻間布滿全身各處,那鎖鏈般的紋絡在其身上緩緩盤旋而動,發出哢哢之聲,一條形態猙獰,鱗片上布滿古樸符文的獨角蛟龍在其前麵逐漸形成。
二人幾乎是同時大喝一聲,藍色火鳥與那獨角蛟龍幾乎是同時衝那五色妖光狠狠撲去,砰!砰!兩聲巨響中,那火鳥和蛟龍被抵擋在那妖光之外,無論那火鳥如何吞吐烈焰,那蛟龍如何如何凶猛撞擊,那五色妖光竟然分毫無損。
“區區兩個借體而生的一絲精魂,竟也想破開這孔雀妖王的五色妖光,真是癡心妄想,”五色妖光中突然想起一個低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