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此時心中如沸水蒸煮一般煎熬,他深知若是沒有說話有分量的大臣支持他,他想做霍光的夢就要破碎了,隻是他出身低賤,這朝中之人平日與他表麵氣和,關鍵時刻又有誰能出來助他。
“太後此言,臣不敢苟同”正當何進焦躁之時,一個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令他大喜不以,回頭一望,竟然是吳王劉敏。
漢文帝吸取八王之亂的教訓,不再全國各地分封小國,而是將劉氏嫡係子孫集中在洛陽,雖然這些人保留了王爺,侯爺的稱號,但卻沒有一絲實權,這些人身份雖然高貴,但對朝局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皇帝廢立之事更不是他們能插手,否則就是滅家之罪。
隻是此時情況特殊,如今靈帝生死不明,並沒有留下任何旨意冊立皇帝,若是靈帝的某個子孫得到朝臣和內宮的一直支持也就罷了,但當雙方意見不一致的時候,這些平時看起來毫無用處的“廢人”卻能起到關鍵作用。
說白了天下是性劉的,國家即是家,皇帝也可被認為劉氏的族長,在眾人意見分歧時,這些宗族成員說的話就能起到很大的作用。
吳王是靈帝的叔叔,也是劉氏家族最老的王爺,出身顯赫,其父親是恒帝的親弟弟,母親是號稱出過四世三公,袁氏家族的長房長女,他說的話可以說是代表了劉氏族內的聲音,董太後可以對何進怒斥,卻不敢對吳王怒斥,這就是一個人的身份,決定了她能得到多大的尊重。
“吳王,何氏陰險狠毒,殘害嬪妃,怎能仍立其子為太子”董太後壓住怒火,冷冷說道。
“子隨其父,那有隨其母的道理,自古以來未曾聽聞因母廢子的事情,母親品行如何與其子何幹?”
“況且皇後品行是否有虧,也應當由陛下和朝臣說了算,不應由當麵太後指摘,況且陛下並沒有下旨廢除何氏,她此時仍為我大漢皇後”吳王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吧!就算如此,現今陛下昏迷,必須要有德才兼備者監國方可”董太後見自己人單勢孤,打算拖延一下,之後在從中運作,不難將劉辯拉下。
“國不可一日無君,辯皇子身為太子,理當監國”吳王寸步不讓,語氣雖然恭敬,卻不容置疑。
“你”太後心中大怒,,靈帝吐血昏迷不醒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這些朝臣敢於逼宮更是令她無法想象,她的許多權謀根本就沒有來的及展開,此時隻能處處受製於人。
“吳王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吐血昏迷不醒,辯皇子應當立即監國,我等還猶豫什麼,速請辯皇子上殿”一名身材魁梧,濃眉大眼,四方擴口,,身穿三品朝服的男子振臂高喊道。
眾人一看,原來是袁紹,袁本初。
“本初言之有理,辯皇子身為陛下長子,德行無虧,理應監國”侍中議郎蔡邕符合道。
這蔡邕職位雖然不算高,但卻是當世理學大家,一言一行足以為天下儒生之楷模,此時說出這番話,自然是分量十足。
“我等還在猶豫什麼,請辯皇子監國,請皇後出麵主持大局”何進看時機成熟,一把推開守門的太監,強行向椒房殿內闖入。
何皇後早已聽得殿外眾人爭吵之聲,那些昨日還對她冷眼冷語的太監宮女,此時都換成一副讒媚之態,何皇後心中冷笑之於,也在感歎自己的命運。
站在外麵,看著這些朝臣興衝衝模樣的董太後同樣在感慨,自己那個蠢貨兒子為什麼不晚昏迷幾個月,自己和董家距離天下的權柄是如此的近。
王美人和他的哥哥也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東歐看出對方眼中的無奈,苦澀,這場奪嫡之戰還為開始就匆匆結束了。
“我不會認輸的,遲早有一天我要將那個賤女人踩在腳下任意羞辱”王美人將皇子劉協抱的更緊了。
冀州太平角秘密據點,****義府中的密室之內
張角在這間巨石修葺的密室之中已經度過了四十九日,原本光滑雄壯的身軀之上,覆蓋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鱗片,俊逸邪魅的麵孔變得扭曲嚇人,一頭有如漆過墨汁的頭發,變色蒼白如雪。
張角仿佛做了一個從地獄到天堂的夢,按照《太平要術》上最後的修煉之法,他將自己的精魂與在峽穀神秘殿宇中得到的,暴雪刀與赤炎劍融合唯一,那種深入靈魂深處的痛楚,幾乎讓他想將自己的身體抓成碎片。
張角平角憑借《太平要術》中修煉出的絕世內功,和秘藥,勉強挺過了一波波從肉體到精神的折磨,在最後融合的階段,他夢到自己化身一條白色巨蟒,飛入金鑾殿,不可歇止的嗜血欲1望,讓他想將那明顯縱欲過度的皇帝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