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進站在丹溪之下聽何皇後如此一說,心中極為失望,這種情形下,隻有越亂才越符合他的利益,才能得到更大權力,何皇後才能更加依靠自己,而何後卻想穩定朝堂。
“你想讓朝堂鳳平浪盡,恐怕這風卻並不掌握在你的手中”何進冷眼看著朝中諸公,默默想道。
三日後,豫州陽翟(dí)境內,戌時、皇甫嵩大營之中
皇甫嵩一人端坐於帥案之後,看著京中送來的密函沉默不語。
“願天佑我大漢”皇甫嵩將密函放到燭火之上,那寫滿密密麻麻小字的薄紙,在明亮的火焰中化成一縷飛灰,四散飄落,皇甫嵩的心緒也似這飛灰一般,無從著落。
“來人,將朱將軍和曹校尉請來”皇甫嵩向賬外令道,一名親兵立即答應一聲,前去相請。
朱儁與曹操到得大帳之後與皇甫嵩密議了一個時辰,方才回帳。
第二日,眾將剛剛用過早飯,中軍大營處的催將鼓咚咚響起,眾將不敢怠慢,三通鼓聲未落俱都到齊。
“諸位,據宛城來報,張曼成派遣手下賊軍四處攻城略地,騷擾鄉野,屯糧練兵,若我軍不能及時趕到,則整個南陽郡都有淪陷之憂”
皇甫嵩頓了一下,看看帳下諸將軍都凝神在聽自己講話接著說道:
“一旦南陽全郡淪陷,朝廷必然降罪我等,故本座決定加快行軍,擊破陽翟太平軍殘部,進而進入荊州,同張曼成決戰,奪回宛城”。
眾將官聽得皇甫嵩一說心中各都疑慮,與波才大戰之後,各軍元氣俱都沒有複原,如何再戰,原先安排好的恢複之策為什麼不執行了?但是看到作為副將的朱儁和前來增援的曹孟德都沒有出言反對,其他人等更不敢上前說話,若是被安個怯戰之名,那就是殺頭的大罪。
正當眾人思慮間,一名探子入賬稟告軍情。
“啟稟將軍,有一隻打著漢軍旗號的隊伍來到大營之前,來人自稱為孫堅,孫文台前來助戰”探子單腿跪在地上稟告道。
“孫文台”皇甫嵩疑惑道,此人他也早有耳聞,傳聞此人性闊達,好奇節,曾任三縣縣丞,所到之處,甚有聲望,官吏百姓也親近順服,更兼勇猛非常,端是少有的文武全才。
“啟稟皇甫將軍,某家知曉孫文台勇猛善戰,精善策略,故在出征之後上書朝廷,請他前來軍前協助,朝廷已經準許他為我的佐軍司馬”朱儁向皇甫嵩稟告道。
“某家也聽聞孫文台智勇兼備,隻是恨無緣一見啊!”曹操撚須說道。
“哈哈,真乃天助我也,得此猛將相助”皇甫嵩哈哈大笑道。
“令來”皇甫嵩向下麵小校道。
不一刻,一人自帳外走入
隻見此人身高八尺,虎體熊腰,身穿一色紫色細鱗雲紋甲,頭戴八寶紫金攢天盔。
在望麵上看去,充滿豪邁之色的國字臉上,濃密的英雄眉直飛入鬢,看似平和的雙眼中,深藏著一絲藐視天下的英雄氣概,高挺的鼻梁之下是一對飽滿的嘴唇。
好一派英雄氣概,眾人心中不由得同時升起這個念頭。
“參見皇甫將軍”孫文台倒身下拜道。
“哈哈,文台快快請起,早聞江東孫文台英雄蓋世,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皇甫嵩見孫文台如此人才,不由起了愛才之心,走下帥座親自扶起。
“將軍過譽了”孫堅謙遜道,對皇甫嵩能夠對自己這樣禮賢下士,充滿了好感。
“文台怎麼尋到此處”朱儁問道。
“還望將軍恕文台來遲之罪”孫堅急忙對朱儁請罪道。
“文台何罪之有”朱儁疑惑道。
“小將本應早到一步,與將軍彙合,隻是在淮、泗一帶招募了一些士兵,耽誤了時間,才使大將軍陷於險地”孫堅麵有愧色的說道。
“嗬嗬,哎!本將軍陷於長社,怎能怪文台,行軍打仗那有一帆風順的,今日不但文台前來,更是帶著精兵而來,我還要向朝廷為你請功,怎能怪罪於你”朱儁笑道。
“多謝將軍不罪之恩”孫堅向朱儁一拜道。
正當此時,一名探子進入賬內稟告軍情。
“啟稟將軍,波才死後,黃巾賊重新選出彭脫為豫州渠帥,在西華一帶聚眾造反,波才殘部張忠廉正在從陽翟城中撤出,似乎有與彭脫彙合的跡象”探子稟告道。
“若是讓這兩股賊人合二為一,則不利我軍下一步作戰”朱儁皺眉道。
“皇甫將軍,末將新到此處,願率本部人馬拿下張忠廉人頭,以獻將軍帳下”孫堅請令道。
“文台遠道至此,鞍馬勞頓,還是歇息時日再行出戰方可”皇甫嵩微笑道。
“小將正是新到之兵,所以銳氣正盛,當可一戰破敵”孫堅道。
“哈哈,文台果然英勇,準令出戰”皇甫嵩大笑道。
“諾”孫堅接過令箭,大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