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為劉備送行的隻有鄒靜
薊城雖是幽州首府,但經過黃巾之亂,城外也是一片荒涼之意,無數鴉雀橫飛於草莽之間,管道之上幾乎沒有行人。
“玄德沒想到你有二人才相聚幾日,又要分離”鄒靜策馬慨歎道。
“青州事完之後,小弟在回來與兄把酒言歡”玄德道。
“嗬嗬,你我兄弟相交多年,何必虛言欺我,恐怕玄德此去,比不再回幽州矣”鄒靜笑道。
“知我者鄒靜也”玄德也沒有隱瞞,默認道。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玄德終是非常之人,將來之成就定然不可限量,你也莫怪劉刺史,刺史雖然略微迂腐,眼界短淺,但也不失為一仁者,隻是錯來了地方罷了”鄒靜望著遠處湛藍的天空,輕輕說道。
“備,並沒有責怪叔父之意,隻是關張,簡雍等人隨我出生入死,我若不能為他們某個好出身,實在是有愧於他們”劉備道。
“玄德真乃仁義之君子也,弟不能遠送,還望玄德保重”鄒靜一臉不舍的拱手道。
“保重”劉備同樣一臉依依惜別之情,拱手相送。
“大哥,鄒軍侯已經看不見了,我們走吧”關羽在劉備身後提醒道。
“我與鄒靜相交深厚,在薊城這段時間更是扶罩我等兄弟,今日一別也不知何年才能相見”劉備一直停馬駐足,目送鄒靜的背影消失在管道盡頭。
“大哥對鄒大人義氣深重,總有一天您會在和鄒大人相見的”關羽見劉備一臉離別之情,不由得開口勸道。
“我們走吧!”劉備向著遠方珍重的看了一看,調轉馬頭道。
因青州軍情緊急,劉備等人加速趕路,十日之後到得臨淄城外。
早有黃巾軍探子將漢軍來援的消息報給青州黃巾軍渠帥佐藩
佐潘聽得漢軍是從幽州來援的,知道程誌遠事敗,思付之下,派出一部分人馬圍住臨淄城,另一部分則與劉備來援漢軍對峙。
劉備派出張飛前去挑戰,黃巾軍卻不理會,擺開陣勢與劉備混戰。
“大哥不能在這樣的打下去了,老弟兄還能支撐地住,新投降的人馬已經出現逃兵了”關羽殺到劉備身邊道。
“收兵”劉備也早已注意到此現象,下令收兵道。
黃巾軍因攻擊臨淄城,又和劉備軍混戰多時,身體早已疲憊也不追趕,退回大營。
“大哥,怎麼辦,沒想到這黃巾賊竟然如此頑強”張飛問道。
“上次能夠勝得程誌遠,也算僥幸,若與其陣戰,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啊”劉備也感到因為戰勝了程誌遠,有些小看了黃巾軍,以為依靠自己與關張之勇,便能殺透敵陣,斬將獲勝。
沒想到黃巾軍陣型頗為嚴密,自己與關張二人奮力衝殺,卻也不能殺到佐潘身邊。
“劉兄也不可妄自菲薄,上次斬殺程誌遠也是劉兄計劃周詳之故”簡雍安慰劉備道。
“沒想到這佐潘竟也熟悉戰陣之道,將這些散沙一般的百姓,調教的頗守章法”關羽讚道。
“二哥,你怎麼還讚起敵人來了”張飛有些氣惱的說道。
“我隻是在分析一下敵情而已”關羽淡淡說道。
“上次我們用計勝了程誌遠,今日敵強我弱,仍可以計破之”劉備道。
“哦!劉兄有何計謀”簡雍道。
黃巾軍大營之中
“渠帥,漢軍遠道來援,必然疲憊,我等夜間若是偷營,定可一戰成功”一名四肢粗壯,滿臉麻子之人,向佐潘建議道。
“饒方主,白日接戰之時,此漢軍戰陣嚴禁,頗有法度,看來非是無能之輩,定然會防備我等劫營”一名麵色微黃,手掌粗大之人說道。
此人姓常,名金豐,是青州太平教的一名方主
“不錯,尤其是那三員將領,勇猛非常,就連一向自恃勇悍的齊方主,都沒在那用刀之人手下走過十合”一名麵目焦黑,雙目凹陷,長相奇醜的黑甲男子說道。
此人姓劉。名雷,是青州太平教的一名方主。
“幾位說的都有道理,我觀那此次來援漢軍,非是無能之輩,若是夜間劫營,中了對方埋伏,反為不美,我軍勢大,敵軍弱小,明日用堂堂正正之兵,當可破敵,三將雖勇,卻也不敵我車輪之戰”佐潘一錘定音道。
第二日
劉備重新擺下陣勢與黃巾軍對陣。
佐潘也不廢話,揮動令旗,黃巾軍大營之中,一片號鼓連天,一隊隊邁著整齊步伐的黃巾軍士卒,在戰鼓的聲響中,向劉備軍壓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