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右翼結陣,命令張校尉立即迎敵,前軍不得擅動,違令者斬”盧植麵色鐵青道。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埋伏了人馬,看來自己派出監事那片地域的斥候隊已經全軍覆沒了,否則不會沒有一點消息。
雖然中了埋伏,盧植心中卻依舊不慌,黃巾軍這時候出動所埋伏的人馬,說明他們的大軍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若不然,這隻騎兵最好出擊的時間應當是自己人困馬乏之時,雖然不一定能全殲自己,但足可給自己重創。
身在右翼的左騎校尉張德能,也發現了向自己衝來的黃巾軍騎兵,不等傳令兵到來,張德能立即集結身邊的騎兵展開反衝鋒。
若是讓這些黃巾軍騎兵衝入自己的隊伍,絕對市場災難,很多正在向前遊走射箭的漢軍騎兵,拚命調轉馬頭,想要將結陣迎敵,隻是如此多奔跑中的戰馬那能說停就停。
還沒等張德能的軍陣結成,黃巾軍的騎兵已經衝到眼前,這些身穿黃衫,頭戴額巾的黃巾軍,馬上功夫極為了得,掌中小巧的牛角弓將漢軍射得人仰馬翻,一片大亂。
兩輪弓箭過後,這些騎兵抽出明晃晃的馬刀、戰斧、鐵槊撞入漢軍之中,所過之處如劈波斬浪一般,殺得漢軍人馬死傷狼藉。
張德能率領自己的親衛隊,避開正麵衝鋒的黃巾軍,從側翼殺奔過去,這些精挑細選的騎兵悍不畏死,如一柄細長的利劍插入黃巾軍騎兵的軟肋之中,攪起一片腥風血雨,使得原本衝勁極猛的黃巾軍不得不慢下速度。
更多的漢軍騎兵已經緩過勁來,在下級軍官的極力吆喝下,聚攏在一起展開衝殺,這隊黃巾軍也不過多糾纏,在一陣牛角號聲中,有些分散的隊形重新聚集起來,在一麵白色將旗的引導下弧形而動,專挑小隊漢軍騎兵下手。
張德能在後麵緊緊追趕,不時從這隊黃巾軍身上咬下一塊血肉,但漢軍損失得更大,失去隊形和衝擊力的騎兵,在對方騎兵的攻擊下連步軍都不如,隻能被當成活靶子生生屠殺。
張德能暗罵對方主將無恥,不敢跟他堂堂正正進行決戰,又對自己手下損失的騎兵心痛不已,訓練一個普通的騎兵沒有個兩三年的時間根本不可能,除非這名騎兵本身是遊牧民族出身,何況這些戰馬的損失。
一般騎兵作戰並非隻是一人一馬,後勤供應一般的都是一人雙馬,一匹負責打仗,一匹負責拖運糧草和備用,後勤好的基本上一人雙馬,外加一頭騾子拖運糧草,並有專管軍馬的保障人員攜帶大量軍馬用以補充。
隻是現如今漢朝國力低微,無力大規模供養騎兵,這些騎兵的軍馬,很多都是豪門富戶捐贈的,無論是人還是馬都不是短時間能夠補充上來的。
張德能感到心痛,黃巾軍騎兵首領古曼感覺更加心痛,他本為羌人,是幽州一帶活動的馬賊,後加入太平教,這些騎兵也多是他的手下,今次與漢軍接戰不到半個時辰就死了四成,這令他又痛又恨。
正當古曼考慮是否繼續拚殺下去的時候,漢軍中銅鑼響起,那些想要圍住他們廝殺的漢軍,全部向軍陣左後方退去。
“難道步軍贏了”古曼一愣之下,不由得心中狂喜。
“不對,漢軍大陣並未混亂”古曼仔細觀察了一下心道。
正當古曼疑惑之時,一輛輛重甲戰車和其配屬的步足出現在他的隊伍前方,每輛戰車均由兩匹身穿彤甲的大宛良駒拉乘,車上載有甲士3名,按左、中、右排列。左方甲士持弓,主射,是一車之首,稱“車左”,又稱“甲首”;右方甲士執戈站著三名士兵,主擊刺,並有為戰車排除障礙之責,稱“車右”,又稱“參乘”;居中的是駕馭戰車的禦者,隻隨身佩帶衛體兵器短劍。
“是戰車,速退”古曼驚恐的大叫道。
隨著戰爭形勢的不斷發展,自夏朝起至戰國時期發展到頂峰的戰車在一般戰爭中已經不在被大規模使用,取而代之的是更加靈活機動的騎兵,一些原本用來衝陣的戰車也變成攻城的戰車,如巢車、塞門刀車、洞屋車等各類戰車。
漢武帝征伐匈奴之際,依仗其強大的國力,使這種造價昂貴的武器又一次複活了,匈奴所生活的河套地區,地形開闊平坦,為戰車的應用提供了有利的地形,能夠展開大規模的車戰。
在防守時漢軍利用戰車擺出開車陣,輔以強弩步足,使匈奴無以近身,在攻擊時使用騎兵牽製住匈奴騎兵,在利用戰車強大的衝擊力一舉擊潰強悍的匈奴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