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
丁原營帳
白日受了董卓威脅的丁原在自己帳中來回走動,思慮對策。
“義父何必如此憂慮,董卓那廝倒行逆施,竟敢提廢立之事,且對義父如此無禮,待到明日,兒引軍將董卓擒殺,為天下,為義父討還公道”站在帳中的呂布殺氣盈然的說道。
“吾兒英勇,為父豈能不知,隻是西涼兵勢大,非我所能力敵,隻有集合天下勤王之兵,方可戰勝董逆,今日為父當麵頂撞董卓,以結禍根,董卓是不會放過我的”丁原停下腳步長歎道。
呂布也知道憑著己方這點人馬向董卓挑戰,跟找死沒什麼區別,隻是身為丁原義子,這個態度還是要有的。
“那義父打算如何?”呂布見丁原老邁的麵孔上滿是惆悵之意,不由得心中升起鄙夷之意。
“奉先,你今夜要看緊營盤,以防董卓突襲,明日我們回並州(前文以說,朝廷冊封董卓為並州刺史的條件就是要董卓交出西涼兵權,故此董卓頂著並州刺史的頭銜,卻並不去並州赴任,而是仍舊待在西涼,故此並州的實際統治者,仍是在並州經營多年的丁原),在做打算”丁原似乎是下定了決心,向呂布道。
“諾”呂布轉身退出帳中,巡視了一遍大營之後,回到自己帳中。
呂布剛剛做到桌子後麵,一名親軍帶著一個軍卒走入帳中。
“下去吧!”呂布揮了揮。親軍施禮之後走出營帳。
“是誰去了義父營帳?”呂布向那名軍卒問道。
“具體是誰小的也不清楚,那人見到老大人後,拿出了一封信交給老大人,老大人看後隻說考慮一下讓那人下去了,我看那人所穿衣袍鞋子具是官辦的,應當是那個府中的信使”軍卒小心的向呂布稟告。
“好,辛苦你了,下去領賞吧!”呂布點了點頭。揮退軍卒。
“京中來人,看來是想讓我們做出頭鳥啊!”呂布剛毅的麵容在燭火下閃爍不定。
“啟稟大人,有人自稱是大人舊識,想要見大人”一名親兵走入帳中稟告。
“是什麼人?”呂布皺眉思索起來。
“來人沒說,隻說大人一見便知”新兵道。
“請他進來”呂布一時間也想不出所以然,隻能令親兵將人帶上來看看在說。
過了半盞茶的時間,一人在親兵的帶領下走入呂布帳內。
呂布一見來人,不由得站起身來,作揖道:“原來是李大哥,你怎麼到了這裏,聽說你從軍了,不知道在那裏高就,現居何職”
古代信息極不發達,就算是在同一地區,不同的縣市之內,都很難知道對方的消息。
“賢弟別來無恙,愚兄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賢弟也在為我大漢王朝出力,不勝心喜。有良馬一匹,日行千裏,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赤兔:特獻與賢弟,以助虎威”李肅回禮笑道,卻沒說自己在那裏任職。
“參見將軍”呂布急忙下拜,身份官位在那,呂布也不敢失了禮節。
“賢弟不必如此今日你我隻敘兄弟之情,其他勿論”李肅急忙扶起呂布。
呂布聽李肅現為虎賁中郎將一職,心神一陣恍惚,泛起一陣說不出來的滋味,自問武藝韜略決不再李肅之下,可到了現在還是一個區區主薄之職,真是人生不如不見。
聽到李肅要贈送自己寶馬,笑道:“如此多謝兄長了,不知寶馬在那,可去一觀看否?”
“就在外麵,賢弟請”李肅聽呂布要看寶馬,懸著的心放下大半,知道事情可為。
呂布與李肅談笑著走出帳外,隻見一匹膘肥體壯,神駒非常的良馬站在營帳之外,借著帳外燃起的火把,呂布走到馬旁仔細看去,果然是萬中無一的好馬,對於武將來說,良馬神兵才是最愛。
呂布見此馬如此神駿不由得大喜道:“兄將如此龍駒賜我,布何以為報”。
“哈哈,我為你我兄弟義氣而來,要什麼回報,賢弟太小看愚兄了”李肅負手撚須笑道。
呂布見李肅口中說得豪氣幹雲,心下不由得冷笑,“重禮之下豈無所求,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問,到時候看你說還是不說”。
“來人,擺上酒宴,吾要與吾兄痛飲一番”呂布拉著李肅的手,向手下吩咐道。
時間不上,酒宴送上,呂布與李肅隻說少時情懷,二人談到興起之處,李肅道:“我與賢弟不能常常相見,今趟來此,不知何年再能相見,愚兄想見一下令尊大人,也好聊表孝道”。
呂布聽李肅如此一說,不由得心內尷尬,麵上通紅,勉強笑道:“兄醉矣,先父去世多年,當年賢兄還送過白禮,怎麼能在出來與兄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