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個洞,難道你會穿牆術麼?”

說著任遠鴻倒提長劍重重的又是一下插向地麵。

就和剛剛那下一樣,那看似古舊的墓磚也沒能阻止任遠鴻的劍,不過不同於整個被打垮,他這次似乎控製了劍勢,又是如同切豆腐一樣插了下去。

“喀嚓”一聲響,似乎是任遠鴻的劍碰到了什麼東西一樣,雲惜菡她們正等著任遠鴻切開一個洞口來,但任遠鴻卻突然臉色一變大喊道:“小心!千萬別出光線範圍!它要出來了!”

雲惜菡一下還沒反應過來,但下意識的在任遠鴻喊出小心的時候就已經把自己的掛墜攥在了手上,不過事實上也隻給了她這麼一個反應的時間。

磚塊壘砌的墓牆頂一下塌下去一大塊,形成了一個漆黑的巨大空洞,沒等雲惜菡他們弄明白為什麼任遠鴻隻是插了一劍就整個塌下去這麼多,一股比圍繞在周圍的黑色粘稠濃霧更加純粹黑色的東西從墓穴裏升了上來。

一種很古怪的“滴答”聲不斷的響著,而周邊那些縈繞的黑色霧氣很快的向著最濃重、最粘稠的剛剛升上來那一股黑色霧氣集中了過去,似乎是幾朵加黑號的烏雲融合了一樣。

任遠鴻在被黑色霧氣觸及前就一抽身躍回了這個已經開始逐漸縮小的光圈中,然後握緊長劍,劍眉一擰直直的盯著那片不斷凝聚的黑霧。

不過雲惜菡還是注意到了,剛剛那種奇怪的“滴答”聲此時卻變成了一種很輕但也更清晰一些的“啪嗒”聲,聽著聲音似乎是在這片黑霧的中間。

雲惜菡的腦回路似乎突然一下搭正了位置,猛的大喊了一聲:“正主在那個霧後麵!這是他的障眼法!”

任遠鴻略微一楞也驚訝的反應了過來,猛的一抽長劍抬起手便對著那黑霧中間橫掃過去。隨後整個屋子裏響起了一種仿佛用數十隻尖長的指甲刮擦黑板發出的刺耳噪音,任遠鴻這一劍劍勢又快又疾,帶起了一陣相當強烈的劍風掃了過去,這道劍風衝擊之下就連這看似粘稠如油氣的黑霧都被衝散了些許,而後,雲惜菡她們看到了。

確實如形容的一樣,的確是尖長的指甲刮擦過金屬產生出的讓人汗毛直刺的噪音。

五根表層蒼白、裏層泛青灰色,尖長而且已經開始略微卷曲的“人”指甲從黑霧中露了出來,再向後一些則是一隻幹枯呈青紫色且布滿皺褶的手牢牢抓住了任遠鴻的劍,那些刺耳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噪音正是這隻手上的指甲不斷撓動著抓過劍脊的聲音。

任遠鴻見正主終於現身,不驚反笑,冷冷的“嘁”了一聲之後冷笑著說道:“我當是什麼東西作祟,原來隻是一隻僵屍,哼…我就看你有多大能耐!”

雲惜菡她們聽任遠鴻這麼說也多少不一明白他是要動手了,都自覺退了半步,然後握緊自己的靈器。

任遠鴻用力將長劍向前一刺,然後雙腳用力一蹬猛的抽出了長劍。這一下力道極大,大到就連包裹在那黑霧之中的僵屍都被拉的向前一踉蹌的感覺,那隻連接著青紫色手掌的手臂也給拉出了一點來。

“哼…還沒完呢!”任遠鴻似乎是激昂了起來,不給那僵屍站穩的機會一般,立刻又是將長劍帶著駭人的氣勢一下橫掃了過去,黑霧似乎是完全無法抵擋任遠鴻猛烈的劍氣,一下逼退了近一米的範圍,任遠鴻這猛烈的一劍一下掃向了那隻僵屍。

不知是任遠鴻實在厲害,還是這隻僵屍太過差勁,隻見一截同樣泛著青紫色的幹枯屍骸一下從黑霧裏被斬斷飛了出來,倒在屋子的另外一邊。任遠鴻冷冷的“哼”了一聲,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就這麼兩下子還想…”

但就在任遠鴻直接掃中那隻僵屍的時候雲惜菡就在想一個問題,倘若真的這就是整棟樓作祟的正主,那按說鬼怪作祟的程度應該和能力成正比的,但是眼前這個交手總共不超過三分鍾就被任遠鴻砍成了兩截倒在地上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能達到這個程度的主啊…..

“不好!小心啊!這也是個障眼法!”

“…對付掉我麼!”

一隻似乎腫脹了好幾倍的灰青色大手帶著上麵滴著讓人無論看了還是聞了都欲嘔吐的黃綠色濃汁揮向了任遠鴻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