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倚夢被其他人嚇了一跳,愣了一愣之後才不置可否的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雲惜菡一下沒明白,於是追問道:“小花你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啊?…”
花倚夢又偏著腦袋想了想後才輕輕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小咪是我小時候陪著我長大的一隻小黑貓,聽我爸爸說小咪是在我一歲生日那天蹲在我家門口不管用吃的引還是用攆都不肯走的一隻小貓,我爸媽看它還是隻小貓也很可憐就把它養在了家裏。小咪平時沒什麼和其他貓咪不一樣的地方,白天睡覺晚上自己會出去玩,但是每天天亮前都一定會回來的,直到我十五歲那年的時候小咪突然有段時間變得無精打采,晚上也不再出去整天都是有氣無力的趴在家裏,我爸爸媽媽說貓咪已經差不多到了壽命了,快死了…”
袁淺客想了想之後點點頭說:“的確如此,一般來說尋常貓的壽命不過十二三年,十四五年已經算是相當高壽了。”
花倚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相當不愉快的事情,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過了那麼一小會之後才恢複正常說道:“原本我也覺得是這樣…當時還非常傷心,但是有一天…有一天我放學後回到家裏,爸爸媽媽都還沒回來,我一進門就看見一個女人站在我家的客廳裏低著頭看著趴在地上的小咪,那個女人…看起來根本不像人,一身古代的長裙就好像血染的一樣看著特別恐怖,最…最可怕的是那個女人一雙骷髏的腳懸在一隻盛滿了鮮血的蚌殼上…我看見她伸出一隻手向小咪,嚇得大叫了起來,然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大喊之後那個女人就消失不見了,然後我覺得喊了之後又困又累,很快就倒到沙發上睡著了,但是我記得在我睡著前小咪爬起來跳上了窗台,轉過頭看了我一眼之後窗戶就自動打開小咪跳出去了…雖然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小咪,但是有時候我感覺到心慌或者害怕的時候總是會莫名的睡著,睡夢裏我總覺得小咪回到了我身邊…”
袁淺客和華忠冉麵麵相覷,愣神了一會之後才說道:“這樣就說的通了,你不光是九尾貓主人的後代,更是幫助了九尾貓由八條尾巴渡劫成九條尾巴的主人,這就能解釋為什麼那隻九尾貓出現的如此沒有規律和緣由了,因為它隻在你受到危險的時候才出現,也就是說它根本就是始終都在保護著你。”
雲惜菡頗有點吃驚的看著一臉憂愁的花倚夢然後轉頭問袁淺客道:“那難道說我們每次遭遇到它其實不是敵人反而是…來幫我們的?”
華忠冉和袁淺客一起點了點頭說:“準確的說是來保護它的主人,對於九尾貓來說幫助了它成功渡劫成九尾的主人是就算拚命也絕對會保護的。”
李燕的關注點則不是這些,她相當好奇的問袁淺客:“剛剛小花說的那個紅色衣服的是女鬼麼?為什麼女鬼被小花喊了一聲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袁淺客習慣性的捋了捋自己的劉海發際,想了一會之後才說:“那應該不是女鬼,雖說九尾貓在渡劫之前的八條尾巴時會變得非常虛弱,但也不可能虛弱到能招來鬼魅,而且鬼魅一般也不會以妖類為目標。她說的那個一身血衣的女人應該是一種叫蜃氣精的東西,蜃氣精雖然不算什麼太過強大的妖怪,但是是在河中采聚精氣修行多年成形的,也算一種得道的妖類,還是有幾分法力道行的。至於你問為什麼被一喊就消失了,我猜應該是天生靈力要強於尋常人許多倍的花倚夢在情急之下無意識的將靈力瞬時釋放了出去,這種情形下就算是有所道行的蜃氣精也是抵擋不住的,自然就逃跑了。”
雲惜菡理了理思路之後似乎還是不甚清楚為什麼九尾貓要恐嚇這一區域內的其他妖類致使它們全部惶恐不已甚至倉皇逃竄。
“等等…我們可以去問畫月…啊不,可以去問大首領啊,那個家夥一定能知道些什麼的。”雲惜菡糾正了自己一開始的“口誤”卻沒有注意最後自己還是相當不恭敬的稱呼了畫月狐,不過眼下似乎袁淺客和華忠冉無意來糾正她,兩人紛紛都搖了搖頭。
“目前沒辦法,大首領已經啟程離開總殿了,短時間內是沒有辦法聯係上他的。”袁淺客無奈的歎息表明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奈何畫月狐一旦離開總殿就行蹤詭異根本無人能夠聯係。
“眼下這種節骨眼上他還跑哪去了啊???”雲惜菡現在把之前那種格外平靜的情況概括為暴風雨前的平靜,而在這種情況下畫月狐居然又離開了總殿不知所蹤了。
不過袁淺客和華忠冉表現的似乎除了無奈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情緒,正當雲惜菡要發難質問的時候華忠冉率先歎氣相當無奈的說:“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是農曆三月二十八的東嶽大帝誕辰,大首領這是啟程前往泰山準備東嶽府君大帝祭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