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客廳,見門口放著屬於自己還有紀瑾的鞋子和包,再看看客廳緊閉的房門,他知道紀瑾沒有出門,心裏莫名有些鬆了一口氣。可是隨之內心再次被憤怒填滿!
明明知道自己酒後的樣子,為什麼不去管自己?還要和自己分開睡?是嫌棄自己了,還是有人入了她的眼,進了她的心?!
這種想法剛一出現,就有反對的聲音馬上告訴他,不,他的丫頭不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可是內心深處卻又有聲音告訴他,別自欺欺人了,你現在都看到了不是嗎?!
譚承赫不知道怎麼開口問他的丫頭,那張照片是怎麼回事?他甚至有些怕聽到自己不想聽到的那處答案。可是這滿心的憤怒要怎麼排解?!
譚承赫生平第一次,有火不能發,有惑不敢解,有氣不能撒,譚承赫不知道,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才好。然後,他逃了,是的,帶著憤怒,委屈,甚至心傷和忐忑,沒有洗漱,穿著皺巴巴的衣衫,很是狼狽地落荒而逃。
他想和紀瑾好好談談,他想知道她對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他怕自己這會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麵對紀瑾,會越談越糟,還有,昨天晚上自己沒了理智之後,‘譚小赫’說了什麼,做了什麼,紀瑾又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才讓他在心裏留下那樣深的委屈,憤怒和心傷。他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清楚。譚承赫這會隻想靜一靜,他太亂了,也,太累了。。。。。。。
紀瑾醒來時,眼睛又脹又痛,她閉了好一會,眼睛才慢慢睜開。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一種很疲累的感覺,她努力不去想昨天‘譚小赫’的那些話,可是那些話卻自己不停地跳動在她的腦海中。
紀瑾給自己的導師發信息請了假,然後將被子蒙住頭,接著蜷縮在被窩中。前世委屈鬱悶的生活,這世清淨鮮活的生活點滴,開始像放電影一樣在自己腦海中播放。
紀瑾將自己隔絕在房間中,她就那樣躺在床上,時睡時醒,渾渾噩噩地過了一中午,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一口水。腦子就那樣放空著。這是她前世不開心時最常有的狀態。
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紀瑾不想去接,可是那鈴聲卻一直響個不停,紀瑾這才伸手接通了電話,看著來電顯示,有氣無力地開口:“有事嗎?”
黃文亮帶著關切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小丫頭幹什麼呢?怎麼沒來學校?這電話也響了半天了,你還好吧?怎麼聽著聲音不太好?”
紀瑾這會沒什麼心思和人聊天,接著有氣無力地開口道:“我沒事,如果沒什麼事以後再聊好嗎,我現在還有事要做。”
黃文亮多精的人,他在A市赫赫有名的黃少名頭不是被人白叫的。知道紀瑾不願意搭理自己也不生氣,很是合作地掛了電話。隻是這電話裏紀瑾的聲音明顯不對,他這在A大門口轉悠了半天,還是放心不下,一踩油門,直奔紀瑾的住所。
他知道譚承赫和紀瑾住在一起,在路上和譚承赫助理打了電話,確定譚承赫在公司後,便放心地去敲紀瑾的家門。他到不是怕譚承赫在家尷尬,也不是有什麼不好的心思,隻是單純的不想見到姓譚的這個人罷了。
這譚承赫的助理猛一接到黃文亮的電話還真吃驚了一下,要知道有什麼業務需要也是黃文亮助理直接和自己對接,還從沒有過黃總親自給自己電話過的。這電話內容更奇怪了,就問了下自家老板在不在公司,自己這說了在,也沒見他說什麼,就直接掛了。
作為一個盡職忠心的助理,他覺得很有必要把這事和自家老板說下。說不定是人家黃總和自家老板約了什麼事情,自家老板忘記了,這人家黃總故意打電話讓自己提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