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溫暖想不透的是,他的對麵,坐著的分明是他的現任未婚妻,木子姚。
雖然很久沒見過木子姚,但是,她怎麼會忘記那個說話聲音溫柔,表情膽怯,但是卻總是話裏有話的女人木子姚。
她為蘇以晏流掉過一個孩子,她是蘇家力捧的蘇以晏的未婚妻。
這兩天,溫暖本應該已經對蘇以晏說出她想說的話,詢問他隱瞞著她的那些事。
可是因為他忽然趕來的舉動,讓她不忍心打破兩人之間現在這樣溫馨的關係。
隻是剛剛的那一幕,終究還是提醒了她,有些事,不是她忘記了,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有些人,不是她見不到,就以為是不存在的。
木子姚終究還是他的未婚妻。
是啊,所以,他此刻在這裏跟她見麵,溫暖有什麼好驚訝的呢?
他們本來才是應該光明正大的出現在街頭的一對啊。
溫暖閉了閉眼睛,覺得有些已經拖延至今,卻總是被她忽略的事情,終究還是要被提出來。
她必須要做出選擇,他也必須要做出選擇。
下午,大家一起坐車回溫城。
李佳然說要送大家到家門口,問溫暖去哪裏,溫暖頓了頓,說了尹蘭頤家的地址。
送到地方,她跟他們告別,然後站在小區裏等了等。
覺得他們已經走了,才走出小區,坐地鐵轉公交,用了一個小時,才回到了住處。
蘇以晏卻還沒有回來。
溫暖一個人將衛生徹底打掃了遍,一直等到下午七點鍾,蘇以晏才回來了。
蘇以晏進門,看見溫暖穿著簡單的家居服,正跪在地上擦地板。
他走過去,她額頭上汗水正滴下來。
溫暖抬起頭來,說,“你回來了。”
蘇以晏微微皺眉,走過去,拉起了溫暖,“你怎麼在擦地。”
溫暖被他拉到一邊,手裏的抹布也被扯了開。
她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說,“看房間有點髒,我也沒什麼事,怎麼這麼晚回來。”
蘇以晏不著痕跡的轉過頭去,將外套脫下來,扔到沙發上,“在雲海有事耽擱了下,去見了一些人,比你還晚到溫城。”
他可以將話說的這樣全麵,沒有說謊,是在雲海見了人,所以沒有像早上說的那樣,一早就回來等她。
但是,偏偏有些重要的東西,完全沒有說。
就好像之前的幾次,說起木子心,說起潤宇的一些麻煩,避重就輕,說的那樣清淡,讓她真的以為如此,後來才知道,有些話,藏一半說一半,比說謊話更讓人沒有著落。
這才是蘇以晏的高明之處,難怪他可以在商場上迅速的成為人人仰望的商業巨子,他畢竟有些智慧,是她所不能及的。
溫暖點點頭,說,“見了什麼人?”
蘇以晏抬起頭來,看著一臉微笑的溫暖,“說了你隻會很煩惱,算了,煩惱的事讓男人來做,你也是,不要再擦地了,這些事有鍾點工來做。”他將抹布扔到一邊。
溫暖看著被扔過去的抹布,目光疏離,“但是我一個人住的時候,本來這些事也是我來做的,擦地,掃地,整理房間,洗菜,做飯,滿屋油煙,這些本來就是我的生活,我並不是什麼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我跪在地上擦地,跟沒有任何亮點的鍾點工阿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