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懂!”
兩個人走著,忽然看到前麵有人設置路障,潤宇廣場忽然關閉前門,不許人再過。
兩個人暫時別擋在了這邊,聽見那邊有人說,“怎麼回事,不許過了?”
“裏麵說是有領導來考察,老總親自作陪,估計是什麼大官。”
“看,過來了,被保鏢圍著的那些就是潤宇老總吧?”
“是是,看著真年輕。”
“是蘇以晏啊,這你都不知道。”
溫程澤和劉勻也看著,隻見裏麵被隔出來的空地上,幾個帶著耳機的黑衣男人小心謹慎的快速留意著周圍,隨後,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禿頂男人,旁邊跟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兩個人表情看起來淡然卻嚴肅,邊說著什麼,邊目不斜視的走過了空地,向裏麵走去。
那氣勢看起來便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哦,是上麵下來人考擦了,看,那個不是總在新聞聯播上能看到的領導,叫什麼來著……”
“首富嗎,就是全國最有錢的,跟上麵關係好是肯定的。”
劉勻第一次見到這個架勢,看著看著,嘖嘖兩聲,戳旁邊的溫程澤,“瞧見沒,這個大樓是人家的,看看人家那氣勢,跟拍電影似的,再看看你。”
溫程澤隻是靜靜的看著裏麵,看著蘇以晏後麵跟著的潤宇高管們,不知在想些什麼。
熱鬧看完了,兩個人轉身準備走。
“哎,前麵的小心啊……”
忽然一聲尖叫,上麵一個招牌正好砸下來,兩個人躲閃不及……
“快來人啊,有人受傷了……”
第二天,溫暖正在店裏忙碌,小報紙的排版印刷已經定好,就等著明天一起去發,此時她正在聯係往常做兼職的大學生,看哪個願意明天來工作。
剛聯絡好一個人放下電話,卻忽然有人打了過來。
溫暖一看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了電話來。
“喂,你好。”
“是溫暖吧?”聲音是不熟悉的,然而那個口音,卻讓溫暖馬上想到了那天去的上劉村。
於是整個語氣也不同起來,“是,是我。”
“溫程澤是你爸爸吧?”
“嗯……是。”
“他受傷了,現在一個人在家裏,沒有人照顧,我通知你一下,萬一有事,你好能來看看。”
受傷了?
溫暖在下午趕到上劉村,進門前,就看到一個婦女站在外麵,看見溫暖,她迎過來,“你就是他們說的溫老頭的女兒吧,我是他鄰居啊,你可來了,他腿壞掉了,一個人在家,什麼都做不了,飯也吃不上,水也喝不上,看著可憐啊……”
“這是怎麼回事?”
“在外麵被東西砸到了,腿斷了,哎呀,還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人家不給賠償不說,那天說是正好趕上有人來考察,怕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這件事就給壓下來了,誰也不許說。”
“什麼人說不給賠償就不個賠償了?”
“說是很厲害的人啊,開商場的,好像叫潤澤什麼的……”
開商場很厲害的?潤……
“潤宇?”
“啊,對對,就是潤宇。”
溫暖隻覺得事情越發煩亂,不再打聽,直接走了進去。
裏麵的人,正狼狽的躺在床上,一進房間,臭味撲鼻,他絲毫不受影響一般,隻是比之前看起來更髒了。
溫暖走過去,他愣了愣,抬起頭,不好意思的要起來,“你……你怎麼來了,跟他們說不要去找你的,真是……”
溫暖不說話,隻是沉默著走進去,幫他收拾東西,按下他,打水,燒水,給他擦臉,擦手。
幾乎是沉默著,度過了一下午。
出去的時候,劉昌又來了。
看著溫暖,他哼了聲說,“溫老頭沒錢還了,錢的事,你怎麼說。”
溫暖哪來的錢還他們,她看著劉昌,“你也看到我父親現在的狀況了,我也並沒有什麼像樣的工作,家裏還有一個孩子需要照料,我沒錢。”
“你沒錢?誰信啊,那天我看著你上了一輛奧迪車的。”
溫暖忽然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所以你以為我有錢,才去找我?那你要失望了,那輛奧迪車,是我朋友開來的,而且,還不是他的車,是他借來的。”
“什麼?”
溫程澤醒來的時候,抬起頭來,看見溫暖已經離開了。
心裏有些失落,但是,她能來,已經出乎預料。
動了動,他艱難的挪動雙腿,想要下去,老骨頭一把,又被酒精摧殘的不剩什麼精力,那麼一動,直接跌坐在地上。
臉貼在地上,髒了一片。
再想起來,卻不是那麼容易的,掙紮著扶著一邊,勉強動了動。
卻聽窗子外麵正傳來聲音,是大家的議論。
“那今天來的那個真的是溫老頭的女兒啊,想不到他這個樣子還有女兒,她女兒是溫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