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芊莟如瀑墨發隨之肆意舞動,身子略顯消瘦,一襲白衣翩躚,清冷氣質仿佛與天地相融,她的身、她的心,都無孔嵌入蒼茫大地,似乎就這樣消失不見?
“女人,你究竟要怎樣?”
聞言,花芊莟苦笑指了指自己:“是在說我麼?”
“廢話!本王讓你說,究竟要怎樣?”
話閉,天空一聲響雷炸響,很快雨滴就劈裏啪啦打在青石地板上。隻是雨朦中的兩人,不曾挪移一步,就連眼睛都不曾眨過半秒,四目相交,所述說的有太多複雜情愫。
“我走了,永遠不見!”
是她太過執著,對人對事兒。花芊莟終究閉上眼睛,不帶一絲別樣表情,轉身就要離開。
這一次,花芊莟穿梭到一個叫本源大陸的界麵,因為她為救十歲左右的他不慎跌下山崖死過;可是再也回不去龍卷風風眼,靈魂隨風遊蕩十來年,最後不知何緣故就到了明國左丞相府廢材嫡女身上。
民間常常流傳著一句話——“問鼎大陸,方知本源”,在這塊崇尚個人實力的修煉大陸,天生修煉廢材的花芊莟要想真正問鼎本源大陸,知事情前因後果,很難很難。
“本王允許你走了嗎?”
因為被巨大力度伸手一扯,花芊莟整個身子被迫旋轉跳躍,一下子栽進對方濕漉的胸膛。
“你?”
花芊莟差點沒反應過來,下意識抬起眸子,對方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飽含柔情下不失憤怒霸道。
剛想說些什麼,她的臉就被對方捧著,霸道吻住,近乎要掠奪她一切的吻,包括她的呼吸、她的靈魂、她的身體!全部——全部融進他的骨血,共生,共鳴,再也無法分開!
花芊莟有片刻怔愣,隨後想要推開他,奈何對方用強大威壓壓迫著她,根本就動彈不了,隻能任憑對方予取予奪——其實,隻有她自己清楚,她有多想伸出手去雙手環著對方的脖頸,加深這個吻,主動去回應這份“霸道的愛”!
這麼想,情難自禁,她竟是這樣做了?
月亮見狀,竟是害羞躲進了雲層,對於這“不可描述”的畫麵,身為月亮寶寶的它看了,豈不是要長針眼?
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一吻落,直至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花芊莟整個人完全被抽幹力氣般,癱軟在對方懷裏,張嘴大口喘息,感覺渾身火辣辣的,跟發高燒似的?心髒更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莫不是得了心髒病?
“為什麼要這麼做?”
花芊莟深呼吸口氣,繼續道:“不過就是燒了一具屍體,你便挑斷我手筋腳筋,更將我休出王府,怎麼,權王現在是後悔了?”
更何況,那具被他珍藏完好的女屍,本就不是她燒的!
可惜了,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是我誤會你了,對不起!”
嗬嗬嗬——不是每句對不起就能換句沒關係,縱然這男人是她家親親老公權旻的某一世,可是回想起當日他的憤怒和決絕,她就不寒而栗。
“還有權王,在你親手挑斷我手筋腳筋的那刻,你我之間恩斷義已絕;當然如果你是為了九五至尊之位挽回我,你放心,就算我離開,相府依舊會站在你這邊。”
“女人,你把我想成什麼了?”
花芊莟在心裏冷笑不已——經曆太多,她早就看淡生死奈何卻看不透這滾滾紅塵,被迫困在這本源大陸上,她想有那麼一位“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他,可惜十裏紅妝娶下她,終究不過一場權謀逐利?
“你的手,你的腳,好了?”
“怎麼,讓權王很失望?”雨夜太黑,花芊莟借助巧力推開男人,自是沒有看到,或者說是不想看到也就沒有看到她眼裏的欣喜。
說來也奇怪,自她被挑斷手筋腳筋,丟棄在亂葬崗——數道火紅流光莫入她的身體,火辣辣地灼燒感,一寸一寸剝離著她的肌膚,堪比五馬分屍的慘痛。
大抵這就是涅槃重生,從半空直直摔立在地上的花芊莟,明顯感覺輕盈了不少,仿佛回到了過去那具訓練有素的軀體?
“你的臉——你和她之間是什麼關係?”
男人又是這樣淡漠的懷疑表情?
花芊莟微微呼出口氣,附上自己的臉,眼裏全是不屑看向對方——說來也得感謝他不是,經過斷手斷腳的火辣疼痛,她的容貌竟是漸漸變回之前的模樣?
如果她知道男人一直珍藏的那具女屍,不是別人的,正是她曾經跌落下山崖的屍體,又該作何感想;自然那數道火紅流光,正是從焚燒的屍體中迸射出,朝她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