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門的白燁當然不隻是走走,那兩兄弟的性子他最了解,但凡遇到總要鬥個沒完沒了,任誰勸都沒效果。他可不想夾在他們中間,忍受無止境的互相吐槽。
到大廳取來大衣,拿出車鑰匙,白燁大步的朝停車場走去。上了車,剛想發動動作卻頓住了。看看時間才九點多,這點回駝山,一定會被那些滿腹怨言的堂主給煩死。所以……隻能回那裏了。
想罷便發動車子,一路駛向城東……
蕭曉正坐在沙發上,屏氣凝神雙眼緊緊的盯著電視機。手裏握著張紙巾,時不時的擦著溢出的淚水。如此專注的她,就連開門聲都沒聽見。
“你怎麼了?”
“呃?”回過神,麵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白……白,白先生!你,你怎麼回來了?”
白燁輕鬆一笑,脫下大衣。“什麼味道,很香。”
“啊……”慌忙的擦去淚水,“我煮了粥。”
“我要吃。”
因為開著保溫功能,鮮美的粥此時還熱氣騰騰。蕭曉盛了一碗遞到白燁麵前,帶著弱弱的微笑。
“呃,這是我自己煮的,不知合不合您胃口。”
白燁也沒回答隻一手接過,拿起勺子便埋頭吃起來……
“再來一碗。”
“哦,哦,好!”
“再來……”
“……”
一連四碗,看著蕭曉瞠目結舌。
滿足的歎了口氣,白燁有損形象的摸了摸肚子。“沒想到你的廚藝這麼好,好久沒吃到這麼美味的粥了……”
“……既然白先生喜歡那我下次再煮。”
蕭曉態度和口吻都頗為狗腿,但白燁似乎還是不太滿意。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漂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她。
“……白先生,我……說錯什麼了嗎?”
“你有空嗎?”
蕭曉不置可否,“呃,有。”
“穿上外衣,陪我出去消食!另外,我也正想和你談談關於那份協議的事。”
“白先生,我們這是去哪兒?”
坐上白燁的車,蕭曉有些不安。不是說消食麼?為何還得開車?而且這麼晚了,和一個成年男子獨處她還是頭一遭。
“很近,一會兒就到。”
白燁所說的‘很近’蕭曉很難苟同。一輛知名跑車,在空曠的公路上保持著一百五十邁以上的時速,用了半個小時才緩緩停下。下車後,而看到眼前的景色後蕭曉頓覺寒意陣陣。
那是一樁古老的歐式建築,有著高高的鍾樓和尖尖的屋頂,看著建築的輪廓有些哥特風格。伴著昏黃的路燈,兩人來到高大的木門前。白燁按下一旁的門鈴,片刻一個佝僂著背脊的老人出現在門口。
“少爺。”
“馮伯,這麼晚還麻煩你。”
“少爺說哪裏話,這本就是我的工作。”
“哦,對了,等我一下。”說著大步跑向車子,回來時手裏提著兩個大袋子。
“天冷了,這些拿去用。”
“這怎麼好意思,我那屋子不冷。”
說到這,那馮伯側過頭,半邊臉正好落在燈光之下。蕭曉不禁倒抽一口涼氣,要不是身邊站著個安全感十足的男人,她一定會被那燒傷所留下的疤痕嚇的落荒而逃。
“還和我客氣?這些早就預備著,隻是一直都抽不出空拿來,收下吧。”
“那我就收下了,謝謝少爺了。”馮伯嗬嗬笑著。
“我來拿進去吧。”
“使不得,使不得!”搶下袋子,馮伯又道。“別看我老了,力氣可不比現在的年輕人差。”
白燁也不推拒,笑道。“那好,馮伯你去休息吧,一會兒回去我會將這裏鎖上,不用擔心。”
“是的,少爺。”
看著老人佝僂的背影,蕭曉心裏疑問不斷。也許是方才連續劇惹的禍,她竟然私自為老人杜撰起一段心酸曲折的故事。
“你在想什麼?”
“呃,沒,沒有……”
“那我們上去吧。”
“嗯。”
說來這個地方還真讓蕭曉吃驚不小,這裏不僅有巨大的書籍成列室,還有十分古老的禮堂。最讓她驚喜的是,這棟建築中還有處觀星台。
“這個地方真特別……”蕭曉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