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Dave嗎?或者你是他的親人?”
“這是你第七次問我同樣的問題了,在短短三天內。”
坐在床邊的男人伸出手,手指輕輕觸上蕭曉的額頭。“體溫正常了,腦袋還覺的疼嗎?”
男人借機岔開話題,可蕭曉卻不罷休。“你為什麼救我?是怎麼救得我?這裏是什麼地方?”
男子咧開嘴,無奈搖頭。雖是苦笑,但卻極其迷人。“你的問題太多了,有礙你的傷勢恢複。”
蕭曉失望的撇了撇嘴,這人軟硬不吃,口風緊的嚇人。整日臉上就帶著不溫不火的微笑,讓人都沒辦法生氣。但是對方越是這樣,蕭曉越是覺得可疑。何況所有的疑問都與這男人密切相關,而那些問題都是她迫切想知道的。
雖然床上的小家夥渾身綁的像個木乃伊,但那張小臉表情生動,特別是那雙漆黑的雙眸總是閃爍著光彩,那麼靈動,那麼不安分。有時覺得看著那張臉就能讓他消磨大半天,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呢……想到此男子臉上再次露出笑容。
“你笑什麼呢?賊兮兮的……”
‘賊兮兮……’男人腦子回味著這個詞,似乎還沒有人這麼形容過他。
“好吧,等你能下床。作為獎勵,我會回答你三個問題。”
“三個!?”蕭曉得口氣頗為不滿,但仔細想想,三個也足夠解開她心中諸多疑問了。“那……好吧,說話算話!”
“當然。”
男人離開留下了幾本書給她解悶,看著床頭的那幾本書蕭曉得思緒卻回到了那間陰暗的地下室。想起夏媛媛說起的那些話,眸子裏的光彩蕩然無存。
也許那個人早已找到夏媛媛得知了消息吧,自己也算不負使命了。他會不會找自己呢……其實不找反而更好吧……雖然是這麼想,但心底任然有一絲期盼。
煩躁的翻了個身,扯痛了身上的傷口。嘴裏忍不住輕哼,這讓她原本低落的心境又多了一份煩躁。目光落到了那幾本書上,無奈中隻能伸手拿了本,想借此暫時忘記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緒。
之後幾天蕭曉盡量配合著那個神秘男人的囑咐,按時吃藥,適當的活動。而那男人每天拿來的書成為她暫時逃避現狀的良方。
就在蕭曉努力使自己盡快康複並且得到想要的答案得這段時間,某個人卻正因為她的消失而漸漸走向崩潰的邊緣。
“為什麼還沒有消息!!?我養著你們難道就是為了得到這些無用的資料嗎!?”
白燁從不動怒,更不用說對著屬下大聲的嗬斥。現在的他完全變成了一個易怒的暴君,讓一旁靜坐的許沛川有些跌破眼鏡。
“行了,他們也盡力了。事情確實有些蹊蹺,看來有別的可能性。”
白燁將手裏的資料甩在桌上,對著麵前十來個男子嗬道。“再去查!沒確切線索別回來見我!”
待人走後,許沛川走到白燁身邊,伸手搭在他的肩膀。“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先冷靜下來。雖然現在沒有那丫頭的線索,但你不覺得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嗎?”
“最好的結果!?”咬牙切齒的重複著這幾個字,轉過身,琥珀色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厲芒。“什麼意思!?”
心裏很明白現在是最差的時機,但許沛川必須將下麵一番話說出來。如果現在不說,也許會讓籌備已久的計劃毀於一旦。
“那幾個綁匪已經抓到,可是卻問不出任何關於那丫頭的線索。你覺得他們是那種忠心報主不懼威脅,閉口不言的人嗎?所以,可以認定,那些人並沒有撒謊,丫頭肯定是出逃成功了。雖然現在落在何人手裏我們不得而知,但你這麼不計後果的派出手下所有的人手去搜索,這樣不妥。”
“你的意思是讓我放棄!!?”白燁吼道。
許沛川無奈歎氣,“我是讓你冷靜。你一向足智多謀,冷靜判斷才是你的行事風格。現在的狀況隻會讓事情變糟,不但找不到那丫頭,就連我們的計劃也會一起泡湯,這後果你想過嗎?”
白燁沒有回答,隻是握成拳的手越攥越緊。
“而且,我聽說夏媛媛懷孕了……你不覺得,在這條岔路上已經走得太遠了嗎?……白燁該是回頭的時候了。在這檔口,如果你再猶豫不決無法作出決定的話,受傷害的將遠不止你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