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主落座,羽塵掏出一張紙遞給林莫名。
“穀主請過目,還望穀主多多海涵,莫要笑話羽塵的文筆才好。”
這張紙上寫的是蘇軾的《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羽塵心想,我開始繼續販賣蘇軾老前輩。反正雪傾嵐自從到了古代,就把前人、後人,有名的,無名的都賣了個遍,也不在乎多一個蘇軾。
這首詞,當初羽塵寫出來給孫隼看的時候,可把這個當了二十年的前丞相大人嚇了一跳,將這首詞朗朗上口讀了整整三天,然後又用了七天的時間譜曲。
後來若不是羽塵硬從他手裏將詩稿和曲譜搶過來,逼著他先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繼續去當財務總監,染莊和紡莊幾百戶人家這個月的工資差一點就發不出來了。
因此,羽塵絕不擔心這玩意兒會打動不了林莫名?
果然,羽塵一點也沒有算錯,林莫名也是好那一口的人哪!
“姑娘,這,這,這真是千古絕唱啊!請姑娘隨我到琴房,莫名這就演奏給姑娘聽。”看罷詞和曲,林莫名就急著要演示。
“哦,好!”羽塵緩緩地起身,準備優雅地跟著這個大舅去琴房,卻不料細腰被一攬,人已經騰空而起,不禁暗歎,這個林莫名原來也挺好對付的嘛!
林莫名施展輕功將羽塵帶到琴房,急匆匆地坐在琴桌前,一遍又一遍地開始了彈奏,還不時在樂譜上改過來改過去,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皺眉,一會兒自言自語,一會兒又自彈自唱。林莫名是再也沒有空理這個姑娘了,盡管這個小姑娘是始作俑者。
羽塵開頭還很認真地聽林莫名彈奏,聽他演唱,很快,她就無聊了,然後就是很無聊了。聽一遍,好聽,第二遍,還算好聽,第三遍,有點厭煩了,第四遍,很厭煩,到了第五遍,那就是噪音了。怪不得,雪傾嵐沒有成為音樂家,果然沒有潛質。
就在羽塵忍無可忍,決定要打斷這個演奏狂的時候,一個唏噓的聲音先她一步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