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從那天齊,我便被關在了這沒有陽光的暗道裏。武棅還刺瞎了我的雙眼。
我恨他!恨他!恨他騙我說愛我。恨他的無情與冷酷。恨他為了武棅不惜付出一切。
然而,就在那後的幾天,年寧又來見了我一麵。我本沒有打算要見他,可我下了雙目。在這漆黑的地道裏又憋得難受,往哪裏逃都逃不了,不是撞到就是摔倒。
年寧道:“我要走了,以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罷。我來隻是告訴你,關於你蘭姑姑的真實身份。還有這個……”說罷,年寧狠狠得拉過我的手,在我的手上劃了一張臨時底圖。而那張地圖卻從此刻在了我的心地。——那是這個地道的底圖,原來這個地道與陸地上的大路一般。它貫穿了這個城市與另一個城市。縱橫交錯。這必然是是以防那日國破好做逃亡打算。
“你要去哪?”我拉住年寧的手,祈求般的看著他。年寧道:“我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在哪裏沒有武棅,沒有你。這樣我就不會為了關心一個人而傷害我最愛的人了。”
我拉著他的手忽的送了開。為了關心一個人而傷害一個人,他說的不就是關心武棅而傷害了我麼?
年寧呀年寧,你真夠無情的。
最後。年寧又道,“你的蘭姑姑與司馬家有些淵源,她好像是來自夢境之國的人。不管你信或不信。你父親本姓司馬。當今冰淩山莊少莊主。司馬賢與你同輩。算來她也算是你的哥哥。你蘭姑姑本應在冰淩山莊,可你家又出了這樣的事,所以她便留下,在暗中駐軍,帶你長大,在來報仇。由你親自手刃敵人。”
“不可能!”我道“蘭姑姑一向反對我報仇,又怎會如此。”
然而,年寧並沒有在說什麼。我聽著他遠去的腳步聲。心忽的落了下去。跌坐在了地上。
直到一年之後,我終於摸通了這個地道,可以悄悄地在外行動。而且我不能打擾到武棅。在那一刻,我就發誓。我一定要讓武棅成為這個世上死的最難看的一個人。
在年寧走後的一個月裏。武棅又來到了這個地道,什麼也沒說的就先給了我一個耳光。道,“你知道嗎?他走了,就是因為你的到來,他走了……他走的時候說,他愛你……”
我冷笑,道:“若他當真愛我,會由你這樣子將我關起來麼?”
武棅聽罷不語,我也冷笑。是呀。他就連走了還要拉著我給他墊背。年寧,你就是一個如此狠心之人。
你要武棅恨我,要他永遠捆著我。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再給我這個地道的底圖?又何必?
麵對我的冷笑,武棅無奈,隻是丟給我一句,“我會讓你死的很慘的!”
我冷笑,道“那我們就看看誰死的比較慘好了!”
從那天之後,我的心就真的死了。死的很絕很絕。就連跳動都不會了。
我第一次從地道裏麵出來的時候就遇上了一個叫做靈岩的男孩。他很單純,資質也不錯,我便讓他拜我為師。教他武功。並在靜安城的東山之處設立了墨竹軒。關於墨竹軒的設計。我給了他一個草圖。後來他稍作修改。做的倒也不錯。我很滿意。
直到一天,他告訴我,那張圖是他的一個妹妹幫做修改的,我變好奇,道,“讓我見見那個女孩。”
靈岩也什麼都沒說的就帶著那個女孩來看我了。我看不見那個女孩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撫上女孩的臉頰。弱小的身軀。道“是個美人兒。”
那女孩雖然不愛說話,但也惹我喜歡,我總是有事沒事的就從地道裏繞過女孩所在的山頭去找她。叫她武功,叫她變聲術。
而然,很多時候,我都會讓那個女孩冒充著我出現在眾武林人士麵前。從此我邊有了一個名稱,叫伶仃老大。江湖中人都這麼叫我。
雖然他們都很尊敬我,但更多的還是怕我。
在我二十九歲那年,我又多了兩個徒弟。一個叫沈青。一個叫竹風。我並沒有教沈青什麼,因為他的父親在朝中為官,而當今皇帝又是武棅。所以最後我選擇了叫竹風醫術。
竹風的資質不在靈岩之下,學起來倒也快。漸漸地,我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叫做寧風。據說是年寧的兒子,當下我變決定將對年寧的報複施加在他兒子的身上。可當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叫做寧風的男孩的時候,我瘋了。我以為他就是年寧。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那種感覺,真的與年寧太像了。
也就是那天,我才知道,年寧已經死了。是死在鈴音山人的手裏的。那天我冷笑了好久好久。
我一直都愛的恨得,他死了。
他死後的血染紅了桃花,染紅了他為那個女子種下的桃林。
“報應報應”那天我歎了幾聲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