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菜的味道，聞得燕陶皺起了眉頭。
她一動不動，眼神冷寒徹骨，側身避開桌子，長身玉立地側站著。
這一變故，看的吃瓜群眾們一驚。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快看快看。”
“藍衣服的好身手啊。”
“這少年動作也不慢。”
這個點在街上混的，瞧著有人打架，都興奮起來。
便衣警察擰了下眉頭，“老大，怎麼辦？”
“等著。”
他們原以為，這不過一場正常的打架。
那漂亮的少年，就是來找茬的啊。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叫所有人都驚愣住了。
旁人眼中，瞧得倆人旗鼓相當。
實則，肖夜打的冷汗淋淋。
被逼到極致，他也顧不得旁的了。
玄界之人鬥法，通常要避開普通人。
然此刻，肖夜自己都顧不上了。
他右手拇指無名指尾指成圈，在胸口結了個道印，噔噔噔後退兩步，“你我鬥法，死傷自負！”
冷喝聲聽得眾人都有些懵。
鬥法？
什麼鬼？
肖夜眼神微寒，站的筆直，左手從兜裏掏出九張黃色符紙，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大喝一聲去！
左手掌心朝上，那九張符紙竟是自動飛了出去！
按照五行八卦位置，自動落在少年身周的地麵上。
“老、老大，你看到了嗎？”
便衣警察顫抖的聲音順著耳麥傳進車裏。
此刻，整條街上的人，目光都聚在那相對而立的倆人身上。
心裏頭各種我艸艸！
紙自己飛起來了！
什麼鬼！
他們不是在做夢吧？
最近喝多了？
眾人滿臉不可思議，有的忍不住伸出手去揪了下自己的臉。
媽、的。
好疼！
不是做夢！
肖夜：“這是我自創的困陣。”
話聲未落，肖夜左手抓起凳子上的桃木劍，唰地出劍，斜斜指著地，又冷喝聲起。
那符紙，唰地飛起。
在眾人驚駭到不敢相信的眼神中，俊美的少年唇角勾起抹雲淡風輕的笑，眼神似嘲非嘲。
修長的左手食指中指貼在一起，置於胸口位置，輕笑著出聲，“處處都是破綻，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現？”
少年素白指尖戳在那符紙上。
指尖金色光澤一閃而過，若金屬般銳利，轟地聲，符紙瞬間碎成粉末。
陣破開的同時，肖夜胸腔中心血翻湧，一陣腥甜血氣湧上來，他死死壓製住了，唇角依舊淌出了絲鮮紅的血來。
肖夜眼神驚駭，心頭震動。
他能被王昌寧派出來取七星劍。
自然是弟子中本事極為出眾的。
也算青年才俊。
然而，竟是一個照麵就被這少年打了回來？！
燕陶不管肖夜在想什麼，右手手指中指微微壓低，聲音沁著冰霜寒意散在風中，“我懶得動陣法，你便接我印訣吧。”
什、什麼？
肖夜瞳眸緊縮成寸，他看到了什麼？!
這少年竟能虛空製符！
連他師父都隻能勉強辦到的事情，然而這俊美的少年卻輕描淡寫地做到了。
少年右手捏印，手指的動作快到近乎肉眼瞧不太清楚，一道金剛印淩厲打出，正中肖夜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