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突破了基地總部的護罩,大量的恒星氣體海水一般湧入總部中,高溫將所過之處的一切燒毀。一艘飛船衝出了恒星炙熱的大氣層,垂直進入了宇宙。
在總部的審判所中,議長的士兵全部死亡,唯有議長不見了蹤影。審判會的三人仍舊躲在座位底下,連腦袋都不曾露出,藏得嚴實,根本看不到那裏還躲著三個人,盡管審判席以及整個審判所都已經被戰鬥摧殘的不成樣子,根本看不到原先的豪華和威嚴。
“你就讓他這麼逃了嗎?”楊星宇問道,他傷口上的血液早已凝固,他身體內差不多一半的血液都留在了審判所的地麵和牆壁上,然後被兩方士兵的戰鬥抹去了痕跡。他的那條斷臂也已經成為了殘渣消失的無影無蹤。楊星宇的臉色煞白,不過他的精神卻是出乎意外的良好。
“他逃不出去的。”副議長從裂縫看到了議長的飛船進入了宇宙,在他的視線中消失。他看向楊星宇,眯起眼睛,問道:“那麼,藍晶現在在什麼地方?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
“藍晶我是一定會給你的,畢竟我答應過你,我是不會食言的。不過,我總不能夠白白給你吧?我拿了藍晶,你似乎也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楊星宇回答道。
“笑話!當然不屬於我,應該是屬於聯盟!在這個星係,還有什麼東西不屬於聯盟?就連你的性命可也是聯盟管著!“副議長語氣漸厲,剩下的士兵槍口一轉,紛紛指向楊星宇。
楊星宇笑而不語,麵色如常,看似非常鎮定,但是心中卻已經焦急萬分,現在的情況,憑楊星宇自己已經沒有了翻盤的力量。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如果依照他的計劃,推翻聯盟,除掉議長和副議長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但是他沒有想到議長橫插一腳,將他的計劃打亂,而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楊星宇沒有雄才偉略,更不會預知未來,他做不到帳中提筆安天下。現在的失敗,對他自己而言已經是一個無解的死局。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讓自己保持鎮定,起碼在麵對副議長的時候麵不改色,拖延時間,盡量拖延到反抗同盟軍兵臨城下的時候。不過楊星宇清楚,他無法拖延到那個時候,先不說反抗同盟軍的能夠獲勝的幾率,單說他用於拖延的辦法。他該如何拖延副議長?依靠那顆聯盟仿製的藍晶?楊星宇相信,聯盟要想得知藍晶的信息,他是否活著無關緊要。準確的說是他的身體是否存在無關緊要,楊星宇自己就知道從大腦中強製性得到自己想要的訊息的方法。
楊星宇和副議長對峙之時,在宇宙中,已經逃出聯盟的議長又在幾千艘泰坦級飛船的圍追堵截下僥幸逃脫,但是最後卻沒有想到被一隻宇宙怪獸吞進了肚子。
他從來沒有見過那中樣子的宇宙怪獸,就像是一艘飛船,又像是什麼動物,不倫不類的樣子光是看著就讓人想遠遠離開。
議長駕駛的那艘飛船被包在了一層膜中,膜上的血管從飛船的推進器中進入了飛船內部,飛船的能量快速下降,幾分鍾的時間便被生物飛船吸光了能量。
“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不能夠讓他離開。”張青青和尤杜拉來到了這艘飛船前。議長通過飛船僅存的能量,看到了外麵突然出現了三個模糊的影像。
“他們是什麼人?其他星係的高等生命體嗎?”議長本就沒有平靜的內心頓時又慌亂起來。
外麵,尤杜拉問張青青:“我們那他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弄清楚那邊的情況,想辦法救出楊星宇了。”張青青回答道。
好像知道張青青的想法,也好想有自我意識,從上方生長出了幾條觸手,穿過薄膜,將飛船纏了起來。
觸手的頂端變尖變硬,鐺鐺鐺猛刺在飛船的裝甲上。在幾分鍾的時間內,這些觸手就向飛船上刺了上千次。飛船本就不是什麼高等飛船,是議長隨便選了用來逃生的一艘小型飛船,不光上麵沒有裝載武器,飛船的外殼更是經不起多麼劇烈的撞擊。議長能夠駕駛這艘飛船衝破上千艘泰坦級飛船的阻攔,和它們猛烈炮火,除了議長高超的駕駛技巧外,就是他的運氣了。
那些觸手穿破了飛船的外殼,硬生生將飛船外殼撕了下來,吱呀呀的金屬摩擦撕裂的聲音刺激的張青青和尤杜拉的耳膜刺痛。
好像是剝橘子一樣,一艘飛船被觸手輕易撕碎,隻剩下了飛船的骨架和內部結構。議長縮在座位上,透過薄膜看著外麵那兩個神秘的人影。他的嘴裏隨著他身體的瑟瑟發抖而輕聲嗚咽,完全沒有了之前與副議長對峙的威風樣子。這大概就是他的本性了,用盛氣淩人的外殼裝飾著自己懦弱的內心,這恐怕不隻是他的本性,更是他的這個種族的本性,狂妄的侵略者和掠奪者,隻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懦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