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許諾就起床了。整理完後,許諾下樓吃早餐,順便向掌櫃的借了筆墨紙硯。啃著手中的饅頭,許諾就往外走。
在街道上轉了一圈後,許諾在一家大酒樓旁的大柳樹下擇了一小塊空地,又從鄰近的小店中租來了桌椅,掛出了自己“尋醫問藥,專治百病”的招牌,就開始擺起了自己的攤子。
路上雖是行人不斷,但是前來問診的人還是不多。許諾其實也沒抱什麼希望,畢竟這無雙鎮中也有醫館。自己這小小的一個攤子,怎麼能敵得過人家幾十年的信譽了。不過也有哪些窮苦人家,為了節省點錢,就跑到許諾這兒來看看。這樣一天下來,許諾也賺了那麼幾十文錢,一天的房錢和飯錢算是解決了。
見日頭要落山了,街上的人也都是急匆匆的往家趕,許諾也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攤子,往客棧趕去。
剛走到一座大府邸前,許諾就看見這氣派的府邸前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
那大門口有幾個穿著家丁樣式的人手上拿著長棍,正在推搡著一中年人,嘴中還不停地嚷著:“趕緊滾出去,就你這江湖騙子也敢來季府騙錢。”“趕緊打出去,客氣什麼……”
“老人家,不知這鬧鬧哄哄的是發生什麼事了?”許諾雖不是個愛湊熱鬧的人,但看見那被推搡的中年人似乎背了個藥箱。想到是自己的同道中人被這樣對待,許諾也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於是就向近旁的一位正在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老人家問道。
“就是一江湖騙子又來季府來騙錢了。這不就被季府的家丁趕出來了嘛。”對於熱鬧被打斷,老人家有一些不高興,但為了不妨礙自己看熱鬧的興致,也就不耐煩地跟許諾囫圇一說。等許諾還想再了解一些情況時候,老人家早就轉過頭去,繼續興致勃勃的看起了熱鬧。
許諾鬧了一個大紅臉,也就更加沒有看熱鬧的興致了,於是就回客棧去了。隻是沒想到你不湊著熱鬧,這熱鬧卻是無處不在。剛進客棧門,許諾就看見小二哥正在眉飛色舞地向幾位客人描述著季府門前的那場熱鬧,仿似自己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事實的經過:“話說今日,一中年人自稱自己是遊方郎中,可治季老爺的病……隻見那季府家丁大喝一聲:‘爾這庸醫,身無本事,卻敢來季府騙取錢財,爾等好大的本事,當我這季府是任爾等可以欺瞞之地嘛,還不速速滾出去……”這樣一段啼笑皆非的解說確實逗樂了聽眾,也讓許諾聽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是這季府的老爺季建明於兩個月前得了一場怪病,身體不能動彈,滿身長滿膿瘡,惡臭難聞。雖然季府延醫用藥,作法消災無所不用其極,不知撒了多少錢財,但是季老爺的病還是沒有看見任何起色。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月初的時候,季家人就開始張榜,重金求診,說是凡是能治好季老爺病,一律賞金千兩白銀。在巨額診金的誘惑下,有所耳聞的郎中紛紛毛遂自薦,但是又沒有一個能將季老爺的病治好。今天也不知是第幾百個來為季老爺治病的,但是結果是可想而知的……
知道了這些信息,雖然許諾也想賺得那診金,但是自己的醫術自己還沒有個底,而且想想那季府家丁凶神惡煞般的態度,許諾也就打了退堂鼓。
“許公子回來了!”剛從後廚回來的佟掌櫃看見許諾站在那兒聽著季府的事,就忙上去打招呼。
“哦,佟掌櫃好啊!”許諾剛從小二哥的講述中回過神來,就看見了佟掌櫃跟自己打招呼。
“許公子也聽到了這季府的事?”佟掌櫃繼續和許諾寒暄著。
“是啊。”
“乖乖,這一千兩白銀得有多少啊!也不知道將會是哪個得了去?”佟掌櫃說起來也是一臉的向往和無可奈何:“隻恨老頭兒不曾學過這醫術,不然這千兩白銀還不都成了我的壓箱本了。”
“掌櫃的,你就吹吧!沒看見那季府拿拿棍棒打了多少人出來了,這季府老爺至今不還躺在床上,難不成你還有他們的本事不曾?”沒想到佟掌櫃的一句感歎卻惹來了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