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徐氏推了推崔向,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也就罷了手。沒有像往常一樣服侍崔向上床休息,徐氏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座位上。
片刻後,徐氏慢慢站起來,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而這個夜似乎也很漫長,漫長到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漫長到好似經曆的洪荒變遷……
第二天,日上三竿,平日裏早就開始辦公的崔大人並沒有來。開始衙役們都沒在意,畢竟就算是鐵人都有個休息的時候,更何況崔向來明泉鎮後,一向兢兢業業的,偶爾一次遲到也還好。
正午時,有鄉鄰來府衙告狀,衙役才慢悠悠地到後院去找崔向。沒多久,就聽見一聲尖叫聲傳來。自此,明泉鎮的百姓才知道他們一向敬重的崔大人一家已經被害了……
“就這樣?你確定人都是徐氏殺的?”聽著濃濃徐徐道完了,姚勝男覺得太匪夷所思了。這也沒到深仇大恨的地步,這徐氏就把崔府眾人都殺了,其中可還是有自己的相公和婆母啊?
“事實就是這樣的。”濃濃說完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看來女人還是不能得罪的,太可怕了。”許諾也嘟囔一句,卻立馬被姚勝男踢了一腳。
許諾被踢痛了,不滿的說:“幹嘛?”
姚勝男卻沒有理會他,故事是聽了,隻是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什麼水分就不得而知了。姚勝男可不相信人全是徐氏殺的,不過鑒於濃濃就這樣給故事結尾了,估計是有什麼不想說的。不強人所難是姚勝男的一貫準則,不過某些人除外,因此她也就沒有糾結這件事了。
“那這件慘案跟無雙鎮之後的凶案有什麼關係?”姚勝男也不跟濃濃廢話。
“崔家慘案中無人生還,就是徐氏也自殺身亡了。”濃濃見姚勝男接著問了,也就繼續回答了:“徐氏因心中帶著強烈的恨意,所以她的陰魂一直不肯離去,就一直盤踞的明泉鎮。”
“哎,這徐氏也真是的,生前要殺人,死後也不罷休。”許諾聽了濃濃的話,大為感歎。
“哎,你打我頭幹嘛?”剛感歎完,許諾就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頭。回頭看,卻看見罪魁禍首小竹一臉的正色,眼睛還目不轉睛的看著濃濃他們。不過許諾還是捕捉到了她略略瞟過來的眼神,那眼神似在挑釁,又似不屑。許諾剛想發作,耳邊又傳來了姚勝男的警告聲,許諾沒法,隻得狠狠的瞪了小竹一眼,又專心聽濃濃講述了。
“徐氏一直將這一切都怪到聶氏身上,即使成了厲也無法放下,因此徐氏對來到明泉鎮的異鄉人恨透了,尤其是那些女子。於是她就采取了一些列的報複行為,接下來的三十年裏,每每有異鄉人停歇在明泉鎮,總是會有血案發生,而且她們無一例外的都是女子。”
“這些凶案都是厲鬼所為,因此官府怎麼調查都查不出真相。久而久之,厲鬼害人的傳聞也就越深入人心,一時之間明泉鎮上下人心惶惶,白天小心翼翼的,晚上更是打起了精神,生怕自己就是厲鬼下一個的對象。漸漸地明泉鎮也就蕭條下來了,當地的居民無心勞動,有些人就趕緊搬走了,還有那些舍不得好不容易得來的財產就帶著僥幸的心理戰戰兢兢的過著;那些與明泉鎮生意往來的商人也對明泉鎮避之不及,畢竟錢哪兒都有得賺,但命隻有一條,明泉鎮也就成了方圓百裏令人聞風喪膽的鬼城了。”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一天明泉鎮來了一位得道高僧迦德大師,大師是聽聞明泉鎮有厲鬼作祟,加之受戾氣的感應就來到了此地。大師在明泉鎮僅剩的那一二十戶人家的幫助下,找到了厲鬼的棲身之所。本著出家人慈悲為懷的心理,大師本還想感化徐氏,希望她在自己的超度下早日回歸地府,不要再害人了。但此時徐氏心中的執念更深,加上殺了那麼多的人,身上的戾氣更甚,與迦德大師一言不合,就將大師打得身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