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城,其北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引瀟水為護城河,據幽州城,進可控製代縣,胡林,西澤,退可防石林,逐郡,玉林為軍事重鎮,多殺伐,城下多埋白骨,遇陰雨天,其聲幽咽如泣,故名幽城,後劃西北七郡為幽州,府幽城,更名為幽州城。——《山海經》
柳將軍接近祥雲的時候,羌迷當王呼延宇津站在幽州城下。
羌王的身後,就是羌人的鐵騎。盔甲鮮明,排著整齊的隊伍,蕭殺之意,直衝霄漢。
人喊馬嘶,火把,照亮了半邊天。
馬上,天就亮了,這是黎明前最後的黑暗。
“羌迷當王呼延呼延宇津有請故友大唐驃騎將軍柳致遠城下一唔。”
一人一騎,縱馬向前,衝至城門,在守軍弓箭的射程之內。
馬精神抖擻,人威風鼎鼎。他毫無顧忌的對城牆上的軍士高呼。
何公公站在城牆上,看著呼延浩宇,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誰為我射殺此獠?”何公公看著呼延宇津,憤恨的說。
誠然,羌王太囂張,簡直不把幽州守軍放在眼中,大搖大擺的走向城牆,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守軍,挑戰守軍的尊嚴。
“何大人,他侵略我們的土地,何必和他將什麼規矩,大家一起,射殺他!”有將軍建議。
一聲令下,箭如飛蝗,直接朝羌王奔去。
羌王挽起長(敏感)“木倉”,那如雨的箭矢,被他長“木倉”擋住,箭,在馬前掉了一地。
羌人軍中,有騎從陣中飛馳而出。
玄衣黑馬,戴著鬼臉麵具,手持強弓硬弩。
拍馬飛躍,張弓射箭,箭借馬勢,疾如流星。
城牆上那放箭的軍士,有多人中箭落城。哭喊一片,那是羌地鬼弓們出手。
“難道幽州軍士怯弱如此?”羌王徐徐後退,對著城上的將士嗬斥,“不敢相見也罷,竟然寄希望於用暗箭傷人,可惜柳將軍一世英名,勢必毀於你們這些豎子懦夫之手!”
城牆上的軍士們大怒,騷動,城下,鬼弓們端坐馬上,迎回羌王,進退有序。
“幽州城內的縮頭烏龜們,你們敢不敢與我的大羌鐵騎一決高下?”羌人大將帶領他的隊伍,在城下叫陣。
“豎子竟敢小視天下英雄!”右將軍車奎暴跳如雷,對何公公吼道。“我願意領軍五千,到城下見識下羌人鐵騎,斬羌王狗頭。”
士可殺不可辱,站在城門宣城要見敵人主帥,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幽州守軍多曾經是帝王之師,在今上的帶領下立下赫赫戰功,這樣的恥辱,幽州軍將士們無法承受。
但柳將軍不在,將軍吩咐,假如羌人挑戰,可閉門不出,全軍為上。何公公不願與戰。
“羌王英雄,將軍小心,當年幽州軍在皇上的帶領下,曾遠征西域,立下赫赫戰功,柳將軍和呼延均為一軍主將,皇上讚美羌王說:‘古之名將,不過如卿!’羌王戰力,可見一斑。”
“何大人,你無需長他人誌氣!西征不過是今上功勞!與呼延有什麼事情?”右將軍怒發衝冠,“幾萬胡騎,我虎豹騎沒有放在眼中,當年羌人勾結西域胡人造反,我們五千虎豹騎長驅直入,羌地的精銳,熊罷營,白狼團,鬼弓,羌人精銳之師,哪支部隊沒有交過手?羌人下馬是民,上馬為兵,怎麼敵得過我虎豹騎。”
車奎駁斥說。
“當初的虎豹騎,主將是誰,難道車將軍忘記了?”左將軍左延年反詰說,“虎豹騎為羌王所建,西征立下不世戰功,一戰而讓羌地不敢與胡人交,當初軍中主將為羌王,難道這事情你都忘記了?”
“那也是賴陛下神勇洪福!”車奎大聲嗬斥,“現在呼延為無父無君之徒,虎豹騎同仁對其恨之入骨,食肉寢皮也無法洗刷心頭之痛!就何大人不下令,虎豹騎也會出戰!”
車奎話一落,城內虎豹騎發出雷一般的吼聲:“虎豹騎願拚死斬呼延狗頭以洗刷恥辱!”
左將軍左延年臉色鐵青,拔劍而起。
“你敢!柳將軍明令,城防與何大人負責,你敢公然不聽號令,恃軍脅上,左某人斬你的頭!”左將軍跟隨過柳將軍,殺伐果斷,戰場上,有人不聽號令,這信號太危險了。
何公公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的表情。
“壯哉!”何公公歎道,“壯哉車將軍,壯哉虎豹騎,備戰,戰出我大唐的雄風來!”
“敵不明而戰,虎豹騎因呼延而興,也會因呼延而滅!”左延年喟然長歎:“天下精兵,再無虎豹騎!”
羌王聽到城內呐喊,心情極度複雜。
出城的精兵,當初是自己的子弟兵,生死與共,榮辱與戚。
虎豹騎的主將,也是當初自己的親衛,那年,才十二歲,軍過並州,餓殍之中,有一小孩尚存一息,呼延不忍,收為親衛,教習兵法武功,自己也將其當子弟看待,現在成為一軍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