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紫禁城中,群臣們在等待著早朝。
“柳將軍死了?”群臣們相互議論說,“這個羌王,真是凶殘,
“柳將軍當年與狗賊交好,柳將軍是重義的人,那狗賊一定使用了什麼陰謀詭計,利用感情害死了將軍,虧得皇上當初那樣對他。”
“剿,要派重兵去剿滅!”
“可憐我的三兒,隨羽林軍出征,現在都沒有消息……”一個老臣擦著眼淚說。
“吉人自有天相,閣老不必多慮。”
……
皇上終於上朝了,神采奕奕的。
“不知道漢唐的哪些年輕人又遭殃了。”有知道內幕的重臣看著皇帝,心裏想。
“皇上,柳將軍戰死沙場,為國盡忠,當予表彰。”
“皇上,羌王該剿滅呀!”有臣子出列,哭諫。
亂哄哄的,那些激動的臣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這些都是死了親人的臣子。
..
“封侯!”皇上說。“剿掉羌王,白轅,限你一月內,征調軍馬,前往幽州,將羌王的人頭給我提來!做人臣而犯人疆,為人婿而殺翁將,此人該殺!”
一片沉默,就柳將軍都戰死幽州,朝中大臣,誰敢說比柳將軍更能打仗呢?無人敢請纓。
皇上也不說話,座在龍椅上,閉目養神。
良久。
“父皇,我有一事相奏!”太子出列,奏道。
“說來。”
“父皇,目前國家多艱,四境不安,羌敵人少,總不是大患,大患在東南呀,齊,楚,梁均萬乘之國,不可不慮。”
“太子殿下,您到底是漢唐人還是羌人?羌人都殺到家門口了,還說不剿滅,是想著公主吧?你貴為大唐太子,先國事後家事難道都不懂嗎?”有大臣嗬斥。
“柳將軍死於神弩之下,然鐵如何去羌地的,齊人的匠工如何去羌地的?”有人逼問,矛頭直指向大將軍白轅。
白轅總督天下兵馬,鐵入羌地,罪責難逃。
“你在責問寡人嗎?”白轅沉默,皇上竟然張開眼睛,回答說。
“臣不敢。”
“好,你們都有疑問,那麼,寡人說吧,鐵,齊匠人入羌,都是白玠所為,待我發現,鐵已入羌地,刑部,你們把自己調查的結果通報給他們一份吧。”
“皇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一個老臣聽了通報,義憤填膺,痛哭流涕:“十萬斤鐵,匠工千名,這是在給羌人羽翼呀!柳將軍,你死的冤枉呀!”
柳將軍固然死得冤枉,但是柳將軍戰死,這臣子想必不會太難過,難過的是,他家的長孫,在羽林軍中,再無音訊。
“刑部尚書,白玠當何罪?”皇上問。
“按律當賜死!”刑部尚書風奕年說。“然六皇子怎能賜死,教導不力,該賜死六皇子師傅。”
大臣們都偷眼望著白轅,有人心中暗自得意。
“六皇子沒有師傅。”皇上說。
群臣嘩然。
“大將軍為六皇子義父,不是師傅,六皇子認為白轅為義父時,寡人尚未登基。養不教,父之過,如說大將軍白轅有責,我這真正的父親,可說有罪。”
皇上包庇之意,毫不掩飾。
“天下可以無大將軍,不可無法統!”刑部尚書風奕年也不相讓,跪地頓首。
“請貶斥大將軍,以正天下法統!”太子也跪下,磕頭。
皇上的臉上,有怒氣洋溢。
“要治罪,先治我的罪吧!”皇上大聲嗬斥。
“皇上,六皇子有罪,當治呀,國不可無法統。”一些臣子死了親人,自然痛恨六皇子,頓時地上,跪了一片。
“父皇,兒臣請求父皇三思,法不立,國不安呀。”太子大聲抗議說。
“好!好!好!”皇帝氣了,“說,你兄弟,真的要相互殘殺嗎?”
“兒臣不敢,然天下無法統不立,六皇子為兒臣弟弟,兒臣願自髡為弟弟承擔責任一二,白將軍為天下柱石,然此事與白將軍實無關聯,不宜過責,但為六皇子義父,也不可無責,六皇子身為皇子,知法犯法,雖出於仁心,但資敵是實,宜貶為庶人。”
這才是太子的底線,這才是太子真正想要的。
皇上的眼睛,精光爆射。
“寡人的事!輪到你來做主麼?”皇上大怒說。
“請父皇三思。”太子磕頭,血流如注。
“拿下,先給我給這個泥子打上二十輥!”皇上怒氣匆匆。
“請皇上三思,太子實為天下思慮呀。皇上請三思!”群臣諫道,而侍衛卻沒有動彈。
“你們,要造反嗎?”有大司馬曹思遠越眾而出,怒發衝冠。
他手指白轅,厲聲嗬斥說:“白轅,皇上對你恩重如山,宮中禁衛,均為你所掌控,你要夥同這幫無父無君之徒造反嗎?”
白轅依然麵無表情。
侍衛們看著白轅,隻等號令。
皇上也看著白轅。
白轅低著頭,誰都不看。
“白轅,你愛信名節,不敢打太子,好吧,你做你的好人,我親自宰了這逆子!”皇上大怒,拔劍而起。
“皇上!”白轅跪地膝行,抱住皇上的雙腿。
殿下,哭喊聲一片。